珠珠和大蛋二蛋湊到一起,在大蛋二蛋的房間裡詳細地制定了偷渡三蛋的計劃。
“你們說牛棚裡的人會給三蛋治病嗎?”大蛋不確定地問。
“肯定會的,我們可以用錢,他們肯定缺錢。”二蛋拿起自己的書包,從書包內側口袋翻出來一個布包,開啟遞給大蛋和珠珠。
珠珠開啟一看,竟然都是一毛、一分的毛票子。
“這...二蛋你哪裡來的錢?”大蛋嚥了咽口水。
“我攢的,咱們每年的壓歲錢還有上學的時候娘有時候也會給一些錢去供銷社買本子和筆,我攢下來的。”
大蛋低下頭有點愧疚,“但我沒攢下來。”
二蛋都攢下來了,可他沒有攢下來。
珠珠見狀,屁顛顛去自己藏壓歲錢的地方拿出了自己的壓歲錢交給二蛋。
錢很少這幾年只有三毛錢,都放到了布包裡頭。
她之前發現的金條可不敢拿出來,否則哪還用他們這點壓歲錢。
大蛋見珠珠也貢獻了三毛錢,神情愈發低落,“只有我沒有錢。”
“這是咱一塊攢的,我平時都花的你的錢。”二蛋運用著春秋筆法。
“啊,謝謝你二蛋。”大蛋一把抱住二蛋,高興地尖叫。
這天,楊槐花的小兒子終於結婚了。在去年知青點外聽了小兒子那戀愛腦的發言之後,楊槐花到處託人打聽十里八鄉合適的姑娘,終於把小兒子的親事定了下來。
“小紅,謝謝你了啊。”
陳老太作為今天喜宴的大廚忙的頭都不抬:“行了,你忙去吧,成才你把豬骨頭剁了,秀菊過來摘菜。”
珠珠仗著自己個子矮七竄八竄來到廚房見家裡三個大人都在忙活,又氣喘吁吁跑回家:“大哥二哥,好了。”
“來嘞。”
大蛋二蛋哄著三蛋:“三蛋,走哥哥們帶你玩去。”
三蛋見倆哥哥的架勢,他是多蠢才會相信這是去帶他出去玩啊。但他掙扎了一會,見掙扎不開也就隨他倆去了。
大蛋性子跳脫些,但二蛋心思細膩,不怕出事。
待他隨著三個人越走越遠,心裡也越來越詫異:“大哥,二哥,珠珠,這是去哪?”
“馬上到了,等會你就知道。”
三蛋耐著性子跟倆人走了很久聞道若有若無的牛糞味之後,他終於知道這是哪了:牛棚。
珠珠“噓”了一聲,示意三蛋先別說話。
大蛋在周圍望風,二蛋則輕輕敲了敲牛棚的門。
好不容易開了春並且還沒到春播的時候,幾位老人趁著這段難得的好時節休養因為寒冷的冬天而落下了些許病症的身體,沒想到門響了。
幾位老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想不通有誰會在這個時間上他們幾個臭老九的門。
夏自常作為年齡最小的一個,輕輕走到門口開啟門看了看:咦,沒人?
“在這呢。”二蛋突然出聲。
夏自常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你...有事?”
“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說。”
“我們?”
“還有我哥哥和弟弟妹妹。”
“那...你們進來吧。”夏自常沒有經歷過批鬥,對人的戒心並不嚴重,尤其對幾個長得好看的小孩子。
珠珠他們進去之後,見沒有地方坐,在得到允許之後自顧自地爬到炕上與幾位老人形成對抗之勢。
蘭月作為唯一的女性,最是喜歡孩子。
她見幾個孩子穿著乾乾淨淨的薄棉襖,很有禮貌地得到允許才坐下,當下心裡軟軟的,也是她先開口問:
“你們來是想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