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別院門外站著很多人,朱審烜,吳孟明,朱回洪等沈王府的王子。 咯吱一聲,院門開啟,常宇走了出來,諸人圍了上去。 “廠督大人……”朱回洪表情凝重,語氣迫切。 常宇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進去,朱回洪連忙施禮後和幾個兄弟快步進入別院。 “大人,如何?” 吳孟明見朱家兄弟進去後,便急急問道。 “回去說”常宇看了身側朱審烜一眼微笑道。 “哎喲喂,看廠公一臉如沐春風的模樣,應是有啥好事,也說道說道讓本王樂呵一下”朱審烜很是好奇。 “東廠機密,外人無權知曉”常宇撇了撇嘴。 是麼?朱審烜翻了個白眼:“天『色』不早,本王就不留廠公大人了,來人送客”說完冷哼一聲,揹著雙手就走了。 我擦,這傢伙,翻臉夠快啊,直接開始攆人了。 常宇嘿嘿笑著和吳孟明快步離去。 大南門城上,寒風呼嘯,兩隊巡邏兵縮著腦袋交叉而過。 城南賊軍大營,燈火忽明忽暗,靜寂無聲。 城樓內,爐火正旺,一樓偏房周遇吉等幾個武將正在歇息,二樓吳孟明搓著雙手,雙目放光看著站在視窗背對著他的常宇,低聲問道:“大人,成了?” “成了!” 常宇轉身,微笑點頭。 “五十萬真給了?他,他都不帶砍價的?”吳孟明激動的雙拳緊握,有點難以置信。 “能從咱家手裡砍價的沒幾個,不過他匆忙逃難,現銀所帶不多,餘欠願以寶物等價相抵”常宇道。 “嘿,珠寶玉器這些玩意,虛數太大,可不實際呀”吳孟明笑道。 常宇眯了下眼:“咱家可曾吃過虧?” “那是,那是,大人一向精明,卑職是佩服的!”吳孟明腆著臉拍馬屁,隨即低聲道:“大人,這次卑職能分幾許?” “吳大人,您這次事幹的可一點都不利索哈,屁股髒的很哪”。常宇冷笑。 吳孟明一怔,隨即躬身道:“大人,一回生二回熟,往後卑職會小心行事的”。 嘿嘿,常宇冷笑:“這已經是第二回了,上次讓你去劫,弄成了明搶,這一次直接變成了掠人,吳大人,你每每都讓咱家給你擦屁股,如此下去,恐怕難以合作了”。 “大人!” 吳孟明大驚,直接拜跪:“再給卑職一次機會,卑職往後願隨大人赴湯蹈火,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哎,常宇嘆口氣,走到視窗望著外邊漆黑的夜空:“人為財死,只是咱哥倆的把柄被皇上攥的死死的呀”。 吳孟明頓時一頭冷汗。 天曉,旭日東昇,彩雲奪目。 西海子湖畔,賈外熊率三百金吾衛士兵正在『操』練,口號喊得震天響。 距離他們一里地外另一支人馬也在『摸』爬滾打,這是宮字營在集訓。 除了錦衣衛的吳孟明外,府軍衛的唐破山,騰驤衛的程明,太監軍的四大金剛之三李鐵柱,胡嶺,范家千悉數到場,他們奉命進行強化訓練。 下令的那位此時正在湖邊縱馬,胯下一匹黑『色』駿馬,四蹄飛揚,風旋電掣,耳邊風聲呼嘯讓常宇感覺比後世開著敞篷超跑還要得勁。 一大早常宇便傳令出去,非軍務之事不得相擾,安心在湖邊『操』練。 賊軍也很給面,依舊如昨日那般平靜,直至半晌午也未見異樣。 而此時的西海子旁邊的常宇早已揮汗如雨,他身賦異稟,即便脫力也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恢復,所以弓馬騎『射』,拳腳混戰,或單挑或群毆,幾乎沒停歇過。 有言道勤能補拙,何況他並不拙,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提高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身邊陪練無數,練習騎『射』有況韌等一眾箭術高手指導,馬戰有屠元和賈外熊這樣的猛人做對手,拳腳單挑,更是麾下誰不服就來戰,單挑群毆都接招。 一個上午下來打的淋淋盡致,卻也鼻青臉腫,身上掛彩不少,但他有超常自愈功能,短短時間這種小淤青便恢復如常,讓部下們驚異不已。 直至晚間回到大南門城樓上休息,周遇吉提出在城外搞一次大練兵,說白了就是軍演,做給賊軍看,這靈感來自今兒在城上觀看常宇『操』練宮字號。 常宇應了,但表示自己和宮字號人馬不參與,軍演之事全權交於周遇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