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元先前一戰取勝,其實風頭一時無倆賠率也開始加倍,數千官兵爭先恐後下注,東廠衛盤口大開有多少吃多少,稍待休息後第二局便開打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剛才一戰氣勢如虎得屠元剛開局就被陳汝信壓著打,任由其左右騰挪卻總在陳汝信得掌握之中,只能儀仗體格和力氣硬打硬拼。 原本一臉輕鬆得李慕仙漸漸黑了臉,啪的給了自己一耳光,千算萬算算漏了陳王庭! 太極拳本就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最擅長對付剛猛路子得對手,可第一局陳所樂猛打強攻以力打力消耗屠元力氣,且內家拳打人初始不疼時間一長便受不了……現在陳汝信一上手便是太極拳得根本以柔克剛,柔中帶剛專擊屠元弱肋和空門,令其難以招架。 這是個局! 李慕仙此時終於反映過來了,陳王庭也知自己兩個侄子若論單打獨鬥未必是屠元對手,但事關太極門面卻不能輸,至少不能全輸!所以第一局讓陳所樂來試水摸清了屠元深淺,又用內力將其打痛。 大宗師得眼力毒得很非一般人可比,一局過後屠元得所有得弱點他都看得明明白白,只需對陳汝信稍加提點便足夠了! 果不其然兩人激戰半盞茶便被兩個裁判拉開一致判屠元輸了,畢竟只是比武雖不至於點到為止但也不能弄傷了,兩人再打下去雖不至出人命但必有一傷。 同陳所樂一樣,屠元雖不服但得認。隨著他得爆冷出局,又有多少人輸掉了底褲,當然也有人賺得盆缽滿滿,比如小太監就扯著嗓子大呼:“一方道長替本督好好算算贏了多少銀子,可千萬別算岔了”。 便是常延齡那般穩重得人竟也撫須開懷大笑,對身邊愁眉苦臉得徐弘基說著什麼。 最讓人意外得是剛才跟著常宇押陳所樂輸掉二百兩得吳三桂,這一次竟然還跟著他押了陳汝信,不光回了本還小賺一筆,開心得使勁搖著馬科:“老馬,這酒你還請不?” “還請個卵子啊,回頭我把底褲當了請你……”馬科唉聲嘆氣,看著不遠處正在和吳中說著什麼的小太監:“都說他精明卻沒想到精明到這份上,都以為他大方散財犒賞將士呢,誰知道他是來斂財的”。 “嘖嘖嘖,還有老吳你竟還敢接著押那陳家哥倆,而且竟還蒙準了,我馬科對你也佩服的緊呀”。 吳三桂哈哈一笑,低聲對他道:“你以為我蒙的啊,我不過看他拍了拍常延齡,然後那常侯爺就跟著他押了……懂了吧”。 馬科一怔,隨即苦笑:“是了,小督主同那常侯爺交好,坑誰也不能坑他,只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不告訴我!” “不是不告訴你,是晚了,那會你早已經下了注……” 正說話間突見幾個漢子衝進場中將手中衣服往地上一扔:“車輪戰,俺們黑虎營的兄弟不服,親衛營的你們要是有種咱們就接著幹!” 原來是屠元的手下不服氣出來挑事了,這樣一來陳家兄弟的手下親衛們也坐不住了,呼的就衝了過來:“幹就幹,親衛營的就沒慫包!” 兩撥人說這就要動起手來場面變得噪雜不堪,圍觀的官兵們卻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草,東廠衛的和親衛營幹起來了,打,打呀…… “你們這是幹什麼?”常宇聲音不大,但卻立刻將全場噪雜壓了下去,圍觀將士停止起鬨,眼看就要動手的兩撥人也趕緊停下低著頭:“督主……” “要幹得按規矩幹!”常宇一聲大喝:“一方道長,開盤口讓他們接著幹,今兒既然玩了就玩個痛快……” 嗚呼……將士們歡呼起來,本以為要被喝止沒得熱鬧瞧,哪知小太監不光沒掃興還給他們繼續開盤口玩,簡直太爽了。 北岸這邊玩得不亦樂乎,南岸已渡河得官兵原本只能遠觀聽個樂呵,有士兵便提議也可以有樣學樣開個盤口玩嘛,當值主將金聲桓卻有些猶豫,畢竟他們這兒屬於前陣,當以警戒為主。 不過眼見自己手下眼巴巴得看著那邊玩實在無聊,便讓人渡河讓王體中問問小太監。 常宇一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南岸亦可盡興玩耍,前提是警戒任務不能鬆弛。 還在池州忙著備戰得白旺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清通河畔小太監竟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