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地上那被摔暈的青年張開眼睛便看到一個渾身血跡的鐵塔大漢站在跟前,迷糊中懵逼的叫了一聲。 “操,老子哪來你這賊兒子”周遇吉一聲喝罵,一腳踢去,正中青年面目,頓時鮮血崩流,忍不住尖叫一聲,同時也清醒過來:“周賊,我父親呢?” 周遇吉大怒,抽刀做勢要砍他:“你那賊父是誰?” 青年驚恐:“我父乃大順國丞相……” 媽的,這是連窩端了麼?周遇吉哭笑不得,今兒還真是驚喜連連啊。 然而他還是開心的早了點,南邊賊軍在段武虎的三百生力軍加入後不足半盞茶就潰散,明軍輕鬆取勝,並未遠追,而是四下擒住俘虜快速北撤。 但進村搜捕牛金星的幾個親兵卻來報,這貨逃掉了,沒找到。 武陵村距離西邊大山還有段距離,牛金星潛逃的機率不大應該還藏在其中,若是時間寬裕,也許還能搜捕到,奈何周遇吉深知,牛金星敢過來應是有後手,先前約定十里之內不準陳兵,可是不排除他們也有伏兵,即便沒有,十里之外應該有接應的人馬。 他沒有寬裕的時間去挖地尋人了,只好帶著遺憾快速後撤。 北撤二十里,便見牛勇率三千人馬相迎,原來是常宇不放心下的令,周遇吉心下有些感動。 “回來了回來了”城上張望的常宇總算放下一顆心,旁邊的蔡懋德更是急的搓手:“該老夫上場了吧……” 常宇忍不住的好笑,蔡懋德老持穩重之人現在都被自己給帶偏了:“蔡大人,不急,不急,要先打一架後您才能上場”。 “啊,打一架,和誰打?”蔡懋德一怔。 “嘿嘿,當然和瞎子李打”常宇冷笑,隨即傳令:“朱孔訓率五千人馬,城南十里備戰!” “廠督是說,一會賊軍會來?這,不是說要老夫去滅火麼?”蔡懋德有些傻眼,而且他好奇常宇如何斷定一會賊軍會來。 常宇其實不確定,但他推斷李自成得報後定然氣急敗壞,即便他城府深能按下怒火不立即報復,可是他身邊的人除了那幾個謀士外,哪個不都是一點就著的暴躁驢,一番鼓譟之下,保不齊他就會下令先來一場小規模的正面衝突。 再者,李自成這時雖然氣,但未必恨,也就說還不是怒火中燒的時候,但若在趁勢揍他一頓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而那時候蔡懋德這盆冷水澆上去才叫冰火兩重天爽歪歪。 朱孔訓領兵佈陣的時候,正好周遇吉回來了,見此陣仗稍作詢問,得知後不由對常宇又是另眼相加,這個小太監總能提前把住脈搏,料敵在先,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廠督,果真是有實料的,比之其他那些監軍太監那就是雲泥之別。 “大人,十里是否距離交城太近,再南推至二十里外如何?”朱孔訓問道。 周遇吉搖頭:“廠公此舉僅是以防萬一,賊軍未必來犯,再者即便來之,咱們也不必把戰線推的太遠,以逸待勞守株待兔,十里距離恰好!” 交城南門大開,周遇吉率領五百精兵凱旋而來,生擒熊通,陳尚智,並俘敵近百人。 “關閉城門,沒有軍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常宇一邊下令,一邊直奔城下而去,交城四門,西門早就封住,僅開東南北三門。 “周總兵收穫如何呀?”常宇奔下城頭,看著在下邊候著他的周遇吉大笑問。 “收穫甚豐,尚有意外驚喜”周遇吉笑意盎然,但隨即又是一嘆,卻也遺憾連連。 “哦,先說說意外之喜”常宇一怔。 “賊軍偽丞相牛金星竟然露臉和末將著了面”。周遇吉還是難掩那份激動。 “我靠!逮住了麼”常宇也是超級意外。 “這就末將所說的遺憾了”周遇吉嘆氣:“就差一點啊!” 日,常宇重重捶了一拳,表示惋惜。 “不過大牛沒逮住,卻逮住小牛犢子了”周遇吉一笑,常宇張大了嘴巴。 “可是牛佺?” 這下輪到周遇吉瞠目結舌了,牛金星在賊軍中聲名赫赫,朝野俱聞其名,但其子卻是籍籍無名之輩,即便在賊軍中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周遇吉也是剛才在路上審問才知其名,可常宇竟然面都沒見一張口就叫了出來,能不讓意外麼。 “廠公大人如何得知?”周遇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