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常宇也沒提這茬,幾人又坐著喝茶,等待隨從煮飯,朱審烜不時的問常宇一些拳腳功夫,沒成想還是個喜武之人,奈何沒個好師傅罷了。 “末將待會吃過午飯,便要去交城,此地事宜還需廠公多費心”交談中周遇吉告知常宇他的行程。 “此地都是些民政雜務,交由蔡大人等以及王爺處理便可,咱家留下也幫不上忙,不若和周總兵去前線待著”。 “不可” 周遇吉搖頭:“汾州府已陷,恐賊軍先遣已近交城地界,隨時都可能發生交戰,那邊太過危險,廠公還是呆在後方比較安全”。 “就是危險才要去,咱家倒要看看賊軍是否有三頭六臂,為何能如此橫行”說著冷哼一聲:“咱家當親自手刃幾個賊子,壯我軍虎威!” 周遇吉和朱審烜頓時側目,聽這話合著這位廠公還要親自衝鋒陷陣。 “決然不可,廠公大人不能以身犯險,您是皇帝派來督軍的,若是有了三長兩短,牽扯太大,末將等人承受不來” 周遇吉堅決反對。 呵,常宇直接冷笑:“周總兵也忒小看咱家了,前兒在介休咱家曾帶七十隨從殺的三百賊兵潰不成軍,幾乎全殲”。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周遇吉知道常宇外出搶劫但具體去了哪裡不知道,甚至連遭遇什麼也不知,僅聽他說遇到個茬子,本以為是遭遇富戶反抗,並未深究,沒成想竟然是遇到了賊軍,而且三百有餘,他竟然幾乎給幹了精光。 至於晉王兄妹已經目瞪口呆,但總覺得常宇是在吹牛。 “末將倒是小看廠公的武力了”周遇吉緩了緩突然笑道:“這樣吧,廠公也和末將打一場,您若贏了,隨您,若輸了便留在太原如何?” 常宇微微一怔,他其實一早也想和周遇吉打一場,畢竟是習武之人,遇到強大就手癢,看來周遇吉也是這般,心癢已久了。 他也知道周遇吉並不好對付,此人身材魁梧,體格幾乎是他兩倍,而且天生神力,力氣大的驚人,再者又是從小卒一路靠戰功升級,實戰經驗十分充足,簡單說就根本不是一級別的。 但常宇也知道自己的優勢,論實戰經驗他不比周遇吉少,論技術也佔優勢,更重要的那種針對性的訓練這是周遇吉沒有的,但至於能否打的過他,還是未知。 “打” 常宇還在考慮,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朱審烜已經叫了起來,一臉的興奮。 “如何分勝敗?” 常宇看著周遇吉笑問,這算是應戰了。 周遇吉笑了笑:“至少不能倒地就算輸”言下之意,不能像和晉王那樣的過家家。 “規則呢?”常宇又問。 “插眼撩襠那種下三濫手段咱就不用了” 周遇吉嘿嘿一笑:“廠公覺得如何?” “好” 常宇站起身來:“後腦容易出人命,也不要打” 周遇吉點頭,起身,隨即脫下外套棉衣,僅著單衣,肌肉隱隱可見,一個四十四歲的中年男子保持這身材真的不容易,可見他雖身居高位,功夫還沒落下。 兩人對面而立,城樓內寂靜一片。 看官如朱審烜已經雙拳緊握,不停舔著嘴唇,便是春祥也同樣緊張起來,雖然他心中堅信常宇必勝。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半頭,鐵塔一般的壯漢,常宇長呼一口氣,雙腳跳動,雙拳左右擺動:“周總兵你先吧”。 “那末將可就……” “慢著” 就在周遇吉剛要動手時,朱審烜突然叫停:“常公公,是否押些彩頭”。 額……常宇幾人立刻翻了白眼,便連朱芷娥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哥:“王兄”。 “怎滴,押點彩頭豈不是更刺激”朱審烜嘿嘿一笑:“常公公本王押周總兵贏,你可敢和本王對賭”。 “咳咳咳,王爺,賭博害人,你年少自制力差,千萬要忍住” 常宇勸道:“一旦陷入,猶如泥潭,論你氣拔山河也難以掙脫,老王爺留的那點家底,您悠著點吧”。 “嘿嘿嘿,常公公這話說的本王可就不愛聽了,願賭服輸,本王再押五萬兩賭周總兵贏,這次若輸了,連同剛才那五萬共計十萬一分不少的給你,怎麼著,玩是不玩,痛快話!”朱審烜被常宇剛才那麼一說有些不開心了。 得,既然你硬要補貼,那我也不客氣了,常宇聳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