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以為大人要睡到晌午呢?” 正在觀望賊營時身後傳來周遇吉的聲音 常宇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半晌午也不早了!”說著『揉』『揉』頭:“今日才知周總兵乃是海量啊,咱家服了”。 周遇吉哈哈大笑:“難得能有讓廠公服氣的事了,末將以此為榮!” 常宇苦笑,隨即左右看了一樣:“準備如何?” “火『藥』,火器屯於東南角樓,有你的人手嚴防死守,箭矢,檑木,滾石,甚至金湯都為賊子們準備足夠份量”。 周遇吉鄭重說道。 “所以,咱們咱們有何可懼?”常宇表情輕鬆,聳聳肩微微一笑。 周遇吉凝視常宇,很是疑『惑』問道:“廠公初來太原時便與末將共事,那時的廠公如臨大敵,身心交瘁,甚至不惜詐降拖延時間,可為何短短時日卻如此大的變化,好似賊子那數十萬大軍在您眼中不值一提的樣子”。 常宇聞言輕輕搖頭笑道:“不怕丟臉的告訴你,那時候咱家初來乍到,剛出宮門不久,沒見過大世面,乍聞賊軍數十萬腿都軟了,而後和賊軍數次交手之後,發現不過爾爾!” “不過爾爾?”周遇吉一怔:“大人可知這不過爾爾的賊軍讓朝廷剿了十餘年,卻越剿越強大” “所以,咱家才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怎麼就越剿越多了呢?”常宇嘴角一絲不屑,內心卻十分清楚緣由。 那些帶兵的將領所面對的掣肘有多少,要錢沒錢,要糧沒糧,將慫兵軟 但他不一樣啊,穿越而來,通明史處處佔得先機,有錢有糧又有權,以東廠提督身份督戰,只要崇禎不瞎指畫沒有任何掣肘,自身能打善戰上陣可殺敵,這是其他將領所不具備優勢。 更重要的他多了幾百年的視野,戰術打法不拘一格。 兩人順著城牆向西便走邊聊,一會看看城外賊軍動靜,一會看看城內。 “賊軍主攻點一定十有**是大南門,西城也有可能是賊軍側攻點,但西城內海子遍佈,水系發達且民居遠離城牆,至於北城賊軍不可能選擇作為攻擊點,所以咱們只需拆東南兩城的民居便可,其實這幾日間已拆的七七了,估『摸』今兒日落前可全部拆光” 兩人扶著牆垛,看著城內,周遇吉淡淡說道。 常宇點點頭,並不言語,目光從眼皮底下的元通觀,掠過鐘樓,鼓樓,巡撫衙門,晉王府以及鱗次櫛比的百姓民居。 若賊軍進城,以闖賊此時怒火定然寸草不生。 但,你他麼的進的來麼?常宇冷笑。 的確,常宇已非剛出宮時那個只想逃跑苟且的小太監了,如他自己所言,聽聞闖賊數十萬大軍的時候心理打鼓兩腿發軟,但經過數次交手後,他慢慢發現,賊軍實力並非那麼強,官兵也並非那麼弱。 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掌兵的人是誰! 賊軍探馬異常活躍,大營也有調兵跡象,常宇和周遇吉以此推斷賊軍攻城便在明後兩天。 真正的暴風雨就要到來,周遇吉沒有常宇那個穩坐釣魚臺的心態,在他看來常宇其實和金吾衛差不多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他則是和賊軍交手十餘年, 深知這闖賊的厲害。 這一次攻城,絕對是推山倒海般攻勢,他不敢輕敵,晌午之時便召集軍中大小武將在大南門城樓上議事。 於此同時,以王繼謨和蔡懋德為首的文官集團也在巡撫衙門內開會商討如何應對賊軍攻城時城內有可能發生的動『亂』。 僅有一人閒來無事,在西海子閒逛。 不用說自然是常宇了。 湖畔空地,金吾衛的三百精銳以及宮字營正在各自『操』練。 連續兩天的強化對抗訓練,成功點燃兩支人馬之間的勝負欲以及榮耀感。 對抗訓練忽悠勝負,各有長短,比如宮字營的軟板依舊騎術稍遜,這個不能一蹴而就。 而金吾衛就弱在單兵作戰以及實戰經驗較宮字營稍差。 也因此兩支人馬服不服氣,時刻叫囂對方不服來戰。 不過今天常宇下令取消了對抗訓練,原因很簡單,對抗賽太過激烈容易受傷,且消耗體力過大,而眼前賊軍攻城在即,當讓他們恢復體力保持巔峰的精氣神迎敵。 兩隻人馬各自散開訓練,有的在練習騎術,有的在練習箭術,有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