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小太監用匕首在璧山劃了兩條線,陳王廷好問他是什麼意思。請百度搜尋 “清軍兵臨寧遠城外第二天”小太監面無表情:“十天之內,不是他死便是我活!” 陳王廷聞言,不由微顫,扭頭看向蔣發,見他正在和屠元,賈外熊在低聲聊天,兩個侄子,陳所樂和陳汝信一身魚尾服,腰挎繡春刀顯得英氣勃勃,在洞口附近當值和幾個東廠番子閒聊。 入夜,宮字營和黑豹營計程車兵都已醒來,無所事事的或閒聊或賭錢,胡嶺和吳惟英及吳在洞外當值巡視,屠元和賈外熊領熟人去了洞口西端,暗哨通報先前發現清軍暗探身影,二人推斷夜間清軍極有可能入山搜尋,這哥倆打算打個小伏擊,蔣發閒的無聊,自告奮勇要跟二人去長見識。 常宇背靠洞壁眯著眼,嘴裡叼著乾草,腳邊兩隻狼崽子已睡的香甜,偶爾蹭著他的腳面,陳王廷默默看了他一會,起身朝洞走去,到了老九跟前。 老九率家丁一戰成名,得諸人讚歎不已,但其和尼堪對戰,身數刀,血流不止,幸得洞幾個宗師身攜止血良『藥』給他包紮了,救的一命,這貨卻也一臉無所謂,說自己命賤,但也夠硬,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別人覺得他瘋瘋癲癲,暗叫他九瘋子,陳王廷反倒非常欣賞他,有膽,不怕死很有自己當年的氣魄。 天氣近來轉暖,白日積雪開始融化,但到了晚間依是寒風襲人,山更甚。 吳以近侍身份被罰巡山,不怒反喜甚至可以說其樂融融,隨胡嶺和吳惟英巡山嘴巴沒停過,言自己終於有了自己的一支人馬,叫黑狼營,名字源自那兩隻狼崽子,又言黑狼營將來都是要配最好的軍備,高頭駿馬,重甲強弓,將來絕對是大明軍最勇猛的一支強軍…… 所以他現在要多賺銀子,多為麾下兄弟著想……反正嗶嗶個沒完,聽的胡嶺腦子都快炸了,若不是打不過他早揍他無數次了。 倒是吳惟英聽的津津有味,連問吳:“聽聞你本有刀聖美名,一刀一馬愜意江湖何其瀟灑逍遙,為何從賊刺殺廠公大人,又為何入了軍伍,受制於軍規?” 吳一口老痰啐出數丈,懟他遊俠故事聽多了,狗屁的刀聖,狗屁的江湖,一刀一馬行走江湖,看似飄然出世,瀟灑不已,那不過是想象的江湖,實則他也要吃飯,也要生存,也要養家餬口,最終淪落殺人為生。 吳惟英老臉一紅,尷尬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 何為江湖?吳哼了一聲:“有人的地方有江湖,吾當年逍遙那是理想的江湖,後從賊是現實的江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江湖,對侯爺來說對官場是江湖,對胡嶺來說宮是江湖,對督主來說,殺敵平天下是江湖!” 胡嶺深以為然,有的人江湖是一刀一馬一壺酒,有的人江湖是千軍萬馬,萬里河山! 山谷深而險,名一線天,兩側皆有暗樁暗哨,邊有伏兵,晚間僅餘觀察哨,為往來方便,胡嶺著人以巨木並排在谷頂做了簡易木橋,方便兩岸來往輸送人馬。 三人沿著谷頂兩側巡察一番後,躲在一處高地樹下,望著遠處寧遠城和清軍大營的燈火沉思不語。 “吳侯爺,您之前帶兵打過仗麼?” 吳是屬於那種沒心沒肺的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讓吳惟英老臉一紅,輕咳一聲略顯尷尬:“未曾有過,不過本侯當年曾提督京營”。 胡嶺撇了撇嘴,不過黑夜之也沒人看的見。 “宮字營的人都說,京營的全是廢物,看不打”吳絕『逼』是個話題終結者,此言一出,四下寂靜一片,無人搭話。 他頓感無聊,沒話找話說:“胡,你今兒搶了幾個人頭?我弄了八個,四十兩銀子差不多能在京城買套宅子了……” “咋地,你要退伍養老啊”胡嶺哼了一聲:“俺不差錢,對人頭沒興趣,看不得你們那要飯花子模樣”。 吳聳聳肩:“你是督主心腹,平日油水多,自是看不得這點銀子,當年我也和你這般清高,可如今不同啊,俺還靠這些銀子養我那支黑狼營呢,你剛說啥,退伍?扯淡,老子忍辱負重剛弄了一支人馬,準備大幹一場,搞不好還能揚名立萬呢,怎麼可能退伍……” “等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