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升起,漫山遍野的白雪在陽光照耀下閃著晶光,李巖在寺廟門口看的有些痴了,聽到半山腰傳來聲音舉目望去便見山崖上有人才練劍,寒光閃動劍氣凌厲。 那是夜魔素淨,李巖久聞其劍法出神,他自己也是用劍,不由自主拾級而上卻見崖頭上有不少人,除了素淨之外還有那個據說深不可測的小道姑,國色天香的侍女也在,此時正站在另一個少女身邊看著她畫畫。 這少女身份一直成迷,此時握筆作畫引起李巖的好奇趨步向前,見黑山白雪躍然紙上,畫工竟是不凡心中訝然,女子學文習字已是少見,竟還擅丹青之筆,李巖料定其必是大家閨秀。 “聞李將軍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可否指教一二”坤興不經意瞧見李巖,便輕聲問道,李巖一怔隨即笑了搖搖頭道:“姑娘不是初涉用不著指教,畫在意不在實……” 那邊不遠處,常宇剛從山頭下來,他睡的雖晚卻起了個大早便同朱慈烺等人登高去了,遙見李巖正在和坤興傾談忍不住笑道:“若知阿九身份,不知他當如何?” 幾人忍不住笑了,朱慈烺正要說話,就見一個親衛從山下急急跑來:“稟督公,李敬賢死了”。 眾人大驚,獨常宇哦了一聲:“知道了”。 “莫不是顧君恩給殺了的?”朱慈烺率先出口,那親衛搖頭道:“是上吊自殺”。 “他那麼貪生怕死的一個人怎麼會自殺”朱慈烺一怔看著常宇滿臉疑惑。 常宇笑了:“或許羞愧而死吧”。 “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不惜出賣同僚的人會羞愧而死?”朱慈烺撇撇嘴。 “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他投降了,又出賣了同僚,所以羞愧難當死了”常宇淡淡一笑看著遠處的李巖:“反正不會是顧君恩殺的。” “難不成是李巖?”朱慈烺看見了常宇的眼神瞥向李巖,常宇忍不住噗嗤一聲:“你還真會幻想,李巖又不傻何必蹚這渾水”。 朱慈烺擾擾頭:“那奇了怪了,雖不知究竟如何死,總歸和顧君恩有關係,嘿,一個如此貪生怕死的人竟會羞愧自盡,那顧君恩也投誠了,也出賣了同僚,為何他沒羞愧自殺?” “這個問題問的好”常宇打個響指:“你可曾聽過一句話,自我以上眾生平等,自我之下階級森嚴”。 朱慈烺搖搖頭:“沒聽過,但能理解大致意思,說人都攀高踩低唄,是這意思麼。” “或許比喻有誤,那你聽過這句話麼,以聖人標準要求別人,以賤人標準要求自己”常宇隨口說道,朱慈烺一怔:“也沒聽過,不過我大概懂的你的意思了,也大概知道為什麼李敬賢要羞愧自盡了”。 “是呀,他如此道德敗壞不得不死呀”常宇輕輕搖搖頭,快步下了山。 早飯過後常宇要下山進城,問李巖要不要同往,李巖搖頭輕笑:“山間多清淨,今兒天晴晴朗正是登高時”常宇也不勉強卻留下朱慈烺與他同遊。 臨下山時,朱慈烺悄悄問他:“那李巖同顧君恩遊山只是有許多悄悄話說,你讓我跟著豈非不便,再說了那顧君恩新降你就不怕他對我下手啊……” 常宇忍住笑:“李巖同顧君恩的悄悄話該說的早就說了,讓你跟著他倆多親近自有受之不盡的好處,一時半會或還顯露不出來,往後自有妙處,再者你跟在李巖身邊,遠比我伺候你還要謹慎的,至於顧君恩,他是聰明的人,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為敵時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置對手與死敵,可一旦站在一起了,他則會全力為你著想了”說著從腰間拔出那把朱慈烺之前送給他的匕首:“拿著防身,即便那顧君恩有異心,他也不過是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你身強體壯又有武藝,正好大顯身手照死了的打”。 朱慈烺忍不住哈哈大笑,接過匕首藏於腰間:“只怕真發生了那事,也沒有我出手的機會,哎,可惜了我這一聲好武藝呀,竟無用武之地” 那可不,有王徵南等親侍隨扈左右,真有突發情況確實輪不到他動手就給解決了。 常宇下山僅率侍從六七人,行蹤低調絲毫不引人耳目,入城之後先去了茶館喝了會茶,然後城中老百姓就發現,昨晚兒入城嗨皮的那些東廠衛的兵馬陸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