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羽釋然。
“還是師兄看的通透,我之心性尚淺,遠不如矣,尚需磨礪。”
魏塵泓再言。
“青霄樓之事現今怎樣?”
齊冥羽語氣沒有停頓。
“遵照師兄吩咐,我已經留下些許線索,令那女人之死其事浮出水面,想必以他們之頭腦,會將事情真相推測的七七八八,如此,我們的計劃可謂是大功告成。”
魏塵泓閉目養神,微微頷首。
“如此便好!”
兩人說話間,又一人閒庭信步跨入此地。
卻與此地之氛圍格格不入。
他身穿一件淡粟色的玄裳,衣袂飄飄,宛如玉樹瓊枝,凜然不可侵犯。揹負精緻三尺長劍,眼神深邃而銳利,似能洞察一切,嘴角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令人捉摸不透。
氣質亦是超凡脫俗,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由內而外散發。
來人觀察一番過後,抿了抿唇,繼而開口。
“此地居高臨下,瑕光穿雲,碧空如洗,山色橫侵蘸暈霞,內裡卻是異詭邪氛,實在大煞風景,可惜一處寶地!”
知曉此人來歷,哪怕語氣極為冒犯,魏塵泓依舊老神在上,眼若無物。
待此人走近跟前,他才不鹹不淡開口,語氣聽來頗為揶揄。
“鬼策,你之裝扮可與此地格格不入!道風仙門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齊冥羽可沒有師兄魏塵泓那般尊崇的身份地位,無法從容淡定,於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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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冥羽見過策師。”
鬼策微微頷首。
對於此話頗為贊同,便順勢接話。
“你亦知我素不喜幽暗之地,我雖有鬼策之名,卻無鬼策之癖,繁華富麗之所,方合吾意。”
此人正是在近沙海中,躲在暗中觀察的男子。
言畢,面色驟冷,語氣驟變。
“飛花原之事,血主甚是不悅,好在並未釀成大禍,否則,今時此地,就不是我一人出現。”
齊冥羽聞言,瞬間面色如土,冷汗直流,要知道此事乃是他一手操辦。
魏塵泓打了一個哈欠,語氣平緩。
“你既然現身,若僅是問罪,又何須勞師動眾親臨此地。”
鬼策尋地坐下,收起劍拔弩張的神情,仿若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適才不過和你們開個玩笑,莫放心上。”
齊冥羽擦了一下莫須有的汗水,哪敢把這句話當真。
鬼策語氣微頓,再言其他。
“當然,關於飛花原之事,將你們知道的訊息盡數道來,我需斟酌一下。”
魏塵泓點頭。
“冥羽,將來龍去脈再說一次。”
齊冥羽不敢怠慢,於是娓娓道來。
詳情如此…
鬼策低眉垂眼,心中思緒紛飛。
“將雲煙樓主調離,再統御璃山各方勢力,其後一舉獻祭,強行衝破五靈天獄陣陣眼,行事未有紕漏。”
齊冥羽苦笑。
“策師所言不差,我冥思苦想,至今亦不解自己在何處失誤,以致功敗垂成。”
鬼策略微沉吟,已經瞭然於胸,眼光看向魏塵泓,卻見他若有所思。
鬼策淡淡一笑,話鋒一轉。
“觀汝為此事所困,想必魏塵泓令汝思慮此事多時。”
齊冥羽點頭。
“策師明察秋毫,或許是我愚笨,至今不知所云。”
魏塵泓無奈嘆道:“冥羽,你仍需磨礪!此事易解,就讓鬼策為你解惑,聽聽他之高見。”
鬼策抬眼,沒計較魏塵泓之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