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溫泉的兩人來到被文修改為夜店的酒吧,又是那間熟悉的包間,文修和飛鼠在u字形的沙發兩邊坐下,十分嫻熟地對飲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雖然酒精對兩人幾乎失去效用,但和摯友對飲,亦有三分醉意。
“你的知識儲備量還真是雄厚呢,修。”飛鼠幽幽地看向詩興大發的文修,心裡有了幾分嫉妒,“前世的我就是沒有好好讀書,才淪落到被禿頭上司壓榨的下場不,那樣的環境,能夠好好讀書都是一種奢望吧?”
“如果早一點認識你,我一定會讓你加入公司哦,”文修放下酒瓶,若有所感地說道,“雖然在你聽來是與虎謀皮,但比起被壓榨,或許加入公司也不失為一種選擇,畢竟最後哪怕是我,也做了那樣的事呢。”
“那樣的事?”飛鼠看向文修,“說起來,你為什麼在最後幾秒才登入遊戲,修?你在這之前去做什麼了?以你的工作,似乎空閒時間挺多的吧?”
“那是自然,”文修自嘲地笑了笑,“我在四十歲後,基本每年就只有一項工作,那就是參加各種高層的會議和聯誼,你知道的,到了我那個地位,幾乎所有人都對自己的空閒時間把握得很緊,哪怕是必須參加的宴會,也會極力控制在十二點之前結束。”
“真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呢”飛鼠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羨慕。
“不過我最後把他們全突突了,不僅毀掉了那個荒坂皇帝的賽博永生計劃,還將他本人打到腦漿迸裂,確認死亡後我才安心登入遊戲,用的還是那個荒坂皇帝的電腦,哈哈哈!所以花了點時間。”文修十分隨意地說出一段驚天事實,把飛鼠嚇得骨軀一震。
“什你啊?”斷斷續續的三個字,表達了飛鼠最大的震驚。
“不說那些陳年舊事,你對這次的計劃肯定有很多疑問吧?說說看,畢竟你如果不問的話,可能永遠被矇在鼓裡。”文修擺擺手,微笑著看向飛鼠,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當然,飛鼠並看不見。
“嗯”飛鼠低下頭,他的確有很多疑問,但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只要自己幹好本職工作,無論發生什麼都沒必要關心,這大概就是小職員突然當上一國領袖時的弊端吧——一時間還轉換不過來思維。
“最緊要的問題是,我們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偽造魔導國的歷史?修,你甚至從恩菲雷亞開始就已經謀劃了現在,之後順勢試驗的誕生計劃,那個叫克萊門汀的女人,也被你派出去建設遺蹟,還有知拉農的卡吉特根據潘多拉的財務報告顯示,我們已經財政赤字很久了,一直靠著儲備黃金在硬撐,雖然還能撐個幾百年,但”
飛鼠看向優哉遊哉的文修,內心實則有些煎熬,對於他來說,儲備的黃金自然是越多越好,而且儘可能地不要用出去,這樣才是財政健康的表現,只有那種非常緊急的情況——例如守護者身死,才會需要用到儲備黃金。
但眼下,納薩力克的開支有三大頭,第一是支撐實業家公會快速擴充套件的資金池,這裡面因為考慮到過多黃金流入人類市場所會造成的經濟衝擊,所以還在可控範圍內,而且實業家公會的性質決定了它可以自己產出一部分資金來填補赤字,現在它依然大量耗費納薩力克的黃金,只是因為公會還不夠大而已,這一點哪怕是飛鼠也能想明白和接受現狀。
第二是對於世界的探索和魔導國的建設,前半部分目前耗資很少,需要在完全收編王國和帝國的冒險者公會後才會開始增大支出,而後者就是吞金無底洞了。
魔導國的建設除了目前所有納薩力克人都知道的南北人工引水運河的建設外,還有對耶·蘭提爾和其周邊地區的建設,納薩力克也順勢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繕,但只是這部分的支出數字,就把飛鼠看的頭昏眼花,並且這個支出可以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