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員聚會廳裡,飛鼠無法剋制地拍案而起,用力之大,直接觸發了會議桌的防護屏障,整個房間因此而微弱地顫動了一下,隨後飛鼠的強制鎮定發作,綠色的光芒和屏障的藍光混為一體,差點沒閃瞎文修的眼睛。
“那是‘在我們刻意引導’的情況下,如果放任不管,他們前幾次來刺探情報之後就會立馬臣服或者把這裡作為禁區吧”文修擺擺手,試圖安撫飛鼠激動的情緒。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刻意引導?目前這個世界的情報還不明朗,如果有其他玩家、甚至公會也穿越了的話,納薩力克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就是因為要防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玩家,我們才需要刻意引導啊”文修歪頭,似乎不太理解自己好友的想法。
“不,文修,你不會不懂,就pvp的經驗來說,你甚至比塔其米還多,單人滲透別人公會的事情你也做過但正因為如此,你才應該明白情報的重要性,在不瞭解是否有可以威脅到納薩力克的敵人之前,我們不應該輕舉妄動,之前卡恩村的事情,我就持反對態度”這是飛鼠一直以來的行動方針,簡單來說,就是除非知曉自己必勝,否則先慫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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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穿越之初開始,飛鼠和文修就展現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方針態度,文修認為安茲烏爾恭已經不是曾經的公會,需要積極探索世界,主動出擊,而不是困於一遇,被動等待情報,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是保證公會存活和麵對挑戰的必要前提。
但飛鼠卻還是保持著遊戲裡的想法,在行動之前會盡可能的先收集情報,不瞭解前方則繞道或等待時機,實在不行,納薩力克可以全部龜縮至地下,依靠bug般的防禦能力苟延殘喘,相較於文修,飛鼠是保守派的思維。
“我們沒有製造遊戲貨幣的能力,這意味著防守對我們來說是劣勢,你知道世界大戰吧?飛鼠?”文修不會輕易妥協,應該說,知曉原著的他,必然要去推送飛鼠和公會前進,他的危機來源於“世界”這個實實在在的詞,而不是虛無縹緲的“空氣”。
“是指兩百多年前的大戰嗎?”飛鼠若有所思,雖然位於底層的他,對知識的攝取少之又少,但一些比較出名的歷史事件,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是的,你知道世界大戰的本質是什麼嗎?”文修繼續發問。
“是世界霸權的爭奪?”飛鼠歪頭,其實他很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因為飛鼠知道,在兩百年前,兩人的祖先應該是互相對立的狀態,而且自己的祖先們還對文修古老的故國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
“起因是這樣,但其實不少沒有這方面野心的國家也被迫捲入其中,你知道為什麼嗎?”文修看向飛鼠,循循善誘地說道,“因為‘世界大戰’,本質就是為了爭奪生存權的戰爭,一旦開啟,就會波及全世界,在這場戰爭中沒有勝者,只有‘倖存者’,因為到達這個規模,別說是個人,連強大的國家意志都無法從中獲利,‘人’會被當做資源去消耗,哪一方先耗盡資源,就會戰敗,他的屍體會成為倖存者活下去的食糧,等世界局勢趨緩,‘重新分配的利益和世界格局’才會帶來收益,但在整場戰爭中,所有人都是在放血。”
“正因為如此,一旦我們被堵門,就算對方攻不進來,擁有人力、時間和資源優勢的他們,終將拖垮安茲烏爾恭,屆時,我們,包括守護者們,都會被端上餐桌。”
說到這裡,文修透露出不容懷疑和拒絕的氣息,把飛鼠嚇得不由得往後縮了一下。
“但如果,我是說如果,其實安茲烏爾恭擁有舉世無雙的力量”飛鼠還想反駁一下,試圖找到一些藉口。
“那我們也只會給世界帶去毀滅,”文修搖頭,“你不會以為,光靠我們,就能統治整個世界吧?那些無法管轄的地方,將會變得無比混亂,納薩力克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