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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又逆匪沿江而下,一路奪九江,克安慶,現如今,更是兵圍了江寧,江寧離上海不過只有數百里,先前這上海還是不聞戰事,現在上海卻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甚至也正是因為戰亂,好不容易得已放行的“太平洋號”才會泊於港內,因為江路斷絕了!

對於時局,她並不關心,作為小女子,她所關心的是她的家,她的夫君卻沒有任何音信傳來。

“也許應該去為宜鋒祈禱。”

徐靈芸心裡這麼想著,便換上了一身穿著藍色旗袍,然後便離開家去教堂為自己的丈夫祈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並不是一個標準的教徒,她對上帝的信仰是受家庭的影響,在更多的時候,她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才會成為一個教徒,而現在,她卻像是像病急亂投醫似的,她要去替自己的丈夫祈禱。

正值禮拜日,教堂裡的的人很多,當徐靈芸和貼身的丫環小蘋走進來教堂的時候,一些人扭頭朝她們望了過去,陽光灑在她們四周,使她看起來更加美麗了。

面對眾人的視線,徐靈芸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彷彿沒有注意到大家在看她,至於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小蘋卻因為眾人的注視而面顯窘色。然後徐靈芸走到前方做出一件相當驚奇的事情──她走到十字架前,俯身跪了下去,在那裡默默的祈禱著。

坐在前排的佈雷德利看清楚跪在十字架前女人是誰時,不禁一驚,只是看了她一眼,雖是滿眼驚奇,但臉上卻露出了一些笑容。

或許,因為有些買辦的“背叛”以及法國人的插手,使得他未能阻擋那個該死的韃靼人賣掉他的生絲,但是,現在那個韃靼人卻失去了音信,同一群叛亂分子做生意,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獲取暴利,還有一種就是死亡!

他更願意相信現在朱宜鋒實際上已死了,因為那些叛亂分子已經打到了江寧,如果他成功賣出了自己的貨物,那早都應該回來了,現在等待他的只有一種可能——死亡!

現在,看著跪拜在聖像前的徐靈芸,佈雷德利的視線不禁投到那像天鵝一樣優雅修長的脖頸,在陽光下那細膩的面板顯得耀眼非常。

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儘管知道在教堂內浮現出這樣的想法是大不敬,但佈雷德利依然還是心思大動起來,也許,作為長輩,他應該適時的表現出對未亡人的關心。

在默默的祈禱之後,徐靈芸靜靜的走到了中排的空位上坐了下來,這時在講臺上,牧師站在講壇,開始了佈道。

“各位教友,歡迎前來,今天的教義談的是原諒。”

教徒一個一個扭頭注意聆聽講道。

講臺上的牧師侃侃而談,但徐靈芸卻無法專心聽,只是一直想著夫君的影子,每當想到與夫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總會給她很溫馨的感受,如果宜鋒安全回來的話……我們的家一定會成為真正和樂的家庭。

想到這她含笑合上眼祈禱。

瞅著面前的上的聖經,徐靈芸感覺一線希望在內心萌生。

她閉上雙眼。多年來她一直在祈求援助和指導,內心卻從未相信過。她嘴中說出來的都是無意義的詞句,根本沒有情緒希望或信任。

如今他不知祈禱上帝援助是否不只需要空洞的話語,或許真正的信奉才是關鍵所在。

她的雙手合十地放在聖經上,低垂著頭。

但她就是不知要如何祈禱,想到宜鋒的安全,她變得的更加緊張起來。

儘管宜鋒在出發前,非常明確的告訴她,他這次出航會在耽擱一些時間,也許會失去他的音信,讓她放心,但是她怎麼能夠放心呢?

想到這,她的呼吸加快,絕望把她拖往黑暗的萬丈深淵。

起初她什麼也沒感覺到,但漸漸地他發現一道暖流滲進她冰冷的手指。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