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同胞們,被奴化了兩百多年的同胞。
那麼我自己呢?
為什麼面對同胞遭受殺戮時,我會理智的選擇退縮?為什麼我不敢站起身來?
第一次,自從兩個靈魂融合以來,朱宜鋒真正的反思自己,甚至對自己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當自己在那裡為同胞們的麻木不仁而心覺悲涼時,自己在面對這一切時,不也是同樣的麻木不仁嗎?
此時,他不再像過去一樣,在那裡信誓旦旦的要反清,不再像過去一樣,覺得自己同這個時代的國人不同,甚至用高高在上的眼光打量著他們,甚至在內心深處,鄙夷著他們的麻木,為他們的麻木不仁而心生輕蔑。
他和他們一樣,都是同樣的一群人!
一群麻木的看客,一群面對殺戮時,同樣會引頸以待的看客。
不!
我不是!
我不是,我和他們不一樣,至少,至少,我,我看到了!
在內心的深處,一個聲音在那裡吶喊著,我會改變的,我會改變的!
在這個聲音不斷吶喊的同時,朱宜鋒又一次朝著那河水看去,碧綠的河水中那片腥紅甚至是顯眼,看著那殷紅的河水,他的拳頭緊握著,甚至就連那指甲都要扣進肉裡。
“朱通譯,怎麼了?”
趙利山瞧著立在橋上半晌未動步的朱宜鋒喊道,真是個沒膽色的東西,這樣就被嚇傻了。
“沒,沒什麼。”
朱宜鋒應了一聲,然後便抬腿隨著趙利山朝著內城走去……
第52章 東王處(第一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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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外城的冷清,城內卻顯得的熱鬧一些,街上隨處都可以看到百姓,每當朱宜鋒將視線投向這些百姓時,他總會看到那麻木神情中透出的卑微,面對他的視線時,他們總會卑微的曲下腰身。
他們是他的同胞!
他們或許個性迥異,能力參差,姓氏不同,相貌不同,高矮胖瘦也不盡相同,但是他們卻有一點共同之處,他們同樣的麻木不仁,同樣的甚至就連同那骨子裡都透著奴性。
甚至僅僅只是因為朱宜鋒跟在一名太平軍典官的身邊,而對他生出怯意,甚至不敢正視他,更有甚者,一些人見他們走近了甚至主動的跪在地上叩頭。
其實,自己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在外人的眼睛裡,自己和他們永遠都是同族,沒有任何區別。即便是自認與他們不同,但實際上呢?
就這麼朝前走著,此時,望著那些將辮子解開,有模有樣看似開始蓄起了發的百姓,他們或許沒有那醜陋至極的辮子,但看著他們,朱宜鋒卻覺得他們的頭上仍然還有辮子,更準確的來說,在他們的心中,那根辮子依然存在著的,甚至在他們的心中紮下了根。
那根辮子就像幽靈一樣,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游走著,無論是這些百姓,還是那些沒有辮子的太平軍,在他們的心中,都有那麼一根辮子的幽靈,即便是在朱宜鋒自己的心中,未嘗沒有那辮子的幽靈。
漢口城的陝西會館,便是漢口城內臨時的東王府,在漢口城內條件最好的建築是安徽會館,那裡自然成了臨時的天王府,至於這僅次於安徽會館的陝西會館,自然成了東王府所在。
在這臨時“王府”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