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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隔的日本,這本書賣得脫了銷,一連再版了十好幾次,幾乎可以說日本人裡,但凡認字的,基本上都看過這本書。看完這書的日本人也都明白了,其實自己壓根兒就不強,別說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老師傅中國,在這個世界上,似乎也已經不行了。

正當日本被迫洞開國門,眼瞧著西洋來犯,被動的簽署著一個個條約,迷茫著在這千年未有的變局之中如何處置時,中國艦隊擊敗西洋艦隊,準確的來說是擊敗那個曾於江戶炮聲隆隆轟了百餘炮的“米國”艦隊的訊息,卻讓幾乎每一個聽到這一訊息的人,無不是心潮澎湃、神情激動,大有一****榮之情。

當這個訊息傳來之後,那些先前還爭論著日本的將來、出路的人們,無不是停止爭論,用一種眉飛色舞的口吻,言道道聽途說的訊息——中國艦隊是如何擊敗的佩裡艦隊,中國是如何大勝“米軍”。

也正是在這種歡欣鼓舞的亢奮之中,設於江戶的“遠東洋行”不時的總會迎來客人,對於這遠東洋行,江戶人並不陌生,這是第一家於江戶開行的外國洋行,不僅開設了洋行,而且還設有銀行。

當初這遠東洋行幾乎是在條約簽署的第二天便於江戶開設分行,甚至在佩裡艦隊談判的時候,遠東洋行的商船,就已經到了江戶灣,他們一直在等著條約簽署。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以為遠東洋行是西洋人開的,可時間長了大家才知道這遠東洋行也好,銀行也罷,實際上都是中國人開的,這是一家打著洋行名義的中國商行。之所以會打洋行的名義,是因為這商行是屬於漢督,也就佔據武昌的,據說是前明後裔的那位將軍大人的產業。

或許對於西洋,幕府上下是透過《海國圖志》以及荷蘭人的口中得知,但是對於中國他們卻非常瞭解,甚至可以說非常關注,從太平軍佔據南京之後,他們就一直在關注著中國的局勢變化,其中自然也瞭解到有關武昌的情報。

也正因如此,即便是知道遠東洋行並非是西洋人所開,幕府上下也是選擇視而不見。一方面果然是他們骨子裡看不上滿清蠻夷,另一方面也是小國在中國改朝換代之時的習慣。

雖說如此,但他們對遠東洋行卻頗有怨言——在短短不到半年之中,遠東銀行就於日本用白銀換走了上百萬兩黃金,也就是在這怨言日深之時,漢軍艦隊全殲米國黑船的訊息,讓很多的人的怨言立即收回腹中。

非但沒有了怨言,反倒是紛紛結交起這遠東洋行的經理,以便向其瞭解武昌以及大漢都督府之事。而作為遠東洋行駐日本經理的陳舒濟則自然不會錯過這一結交幕府之中上下人物的機會,在短時間內就同很多人建立了頗為深厚的關係。

“為何中國可以擊敗西洋人,而滿清卻不能擊敗西洋人?”

恭坐於陳舒濟的面前,勝海舟用一種疑惑的口吻問道,這個問題在過去的幾天之中一直困擾著他,在江戶很多人都宣稱,漢軍艦隊之所以能夠擊敗米國艦隊,因為那是漢軍,是真正的中國人,而不是滿清蠻夷。

數百年間,日本國內普遍認為清朝的建立標誌著中國淪為夷狄,“唐”已淪為夷狄,特別是“唐”在淪為夷狄的過程中不斷屈身卑辭向日本求救(日本乞師),使日本的優越感大幅度提升,由此帶來了江戶時代日本中華思想的膨脹,日本人早就開始討論自己是否是“中國”了。

可就在這種思潮因為“黑船來訪”,受到西洋衝擊之下,這種“爭中華”的思潮開始動搖的時候,猛然間,從廣東傳來的訊息,卻驚住了所有人,與其它人因為米國艦隊被全殲的歡喜若狂不同,勝海舟更在意的答案,他想知道中國擊敗美國艦隊的原因所在。

“我中國庇護東亞,豈止千百年?”

陳舒濟並沒有直接回答勝海舟的問題,而是引用起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