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封王!”
因為有了報紙,加之對言論不加禁止,關於皇家之事從來都是百姓“喜聞樂見”的,新朝沒有冊封親族,這是恆古未有之事,即沒有冊封皇后家,也沒有冊封皇家自己的親族。皇家尚是如此,更何況普通的大臣,儘管那些大臣該封爵的封了爵,該封侯的也都封了侯,可卻沒聽說過誰家當了權,誰家雞犬升天。
“沒聽說麼?當年林將軍和咱們一樣,也都是這江裡頭打漁的出身,還有於將軍,他們都是打漁的,運道好,碰著了皇上,成了從龍老臣……”
不由的,人們開始羨慕起那些人的運氣了。
“可不是,當年長毛過江的時候,從江邊拉走的何止十幾萬,到最後都到那裡去了?”
“不都被送到非洲打漁去了唄,也就是他林家圍子的人運數好,從了龍,出了那麼些將軍……”
他們口中的林將軍指的是陸軍第一個將軍林鬱青,漁民出身的他一直都是漁民們的談論物件,自然的還有那些的當初與他一同從軍的於小寶等人,他們現在大都是將軍,而在海軍中,漁民出身的軍官也有不少。
“嘿嘿,其實就是那些被長毛拉了丁的也不差啊!現在到了非洲,沒準早就娶了一房藩國媳婦,聽說那朝鮮媳婦、越南媳婦還有日本媳婦,那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旁邊那些漁夫聽那說的像是自己掐過似的,無不是嘿嘿笑了起來,那笑容中的意思,只有他們才能體會。
“說的就跟你掐過似的!”
“嘿嘿,我這不是聽說書人說的嘛,你要覺得不舒服咱就不這麼說好了……這報紙上不是說了嘛,這兩年,咱們遷到非洲的移民足足一百多萬,藩國嫁到非洲的女人,足足有三十多萬。”
有年輕的漁民則不由插嘴道。
“乖乖,那要是藩國的女人都嫁給了咱們,那他們自己怎麼辦?”
“誰說不是!這藩國人的女人都嫁走了,他們自己可就找不著媳婦了,到時候咋辦?”
“瞧你,沒見識了不是!”
旁邊剛點著一袋煙的老漁民說道。
“那說書的不是說了嘛,這藩國是受咱們中國教化的,女人嫁給咱們中國人,至於藩國的男人嘛,咱們在非洲正好要人去開荒種地,他們到了那,娶那裡的土人就是了,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好像叫什麼“華人”!”
漁夫在說話的時候,眼睛朝著遠處看著。
“其實,這即便是到非洲去又有啥,有地種不說,還能娶著媳婦,哥幾個,你們說說,但凡是好人家的女人,有幾個願意嫁給咱們打漁的?”
可不是,打漁從來都不是什麼正經行當,好人家的女人自然不願意嫁,這江上人家不知多少人到現在還打著光棍。
漁夫似乎是有些累了,他喘了口氣繼續道。
“咱累死累活的,一個月看著能掙個十幾塊大洋,可一年到頭,也剩不了多少錢,還不如人家在城裡頭做工的?”
“可不是,我聽人說,那南京城裡紗廠的女工,一個月能拿六塊大洋,還管兩頓飯那!”
“六塊大洋?多嗎?婆娘家,不在家裡帶孩子,出去做那個工,那還有點禮儀廉恥!”
有人聽了女人做工頓時便不屑起來。
畢竟,在中國的傳統中,女人是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要講究個禮儀廉恥的,但是現在,在中華朝,這一切都變了,非但女人做工,就連女孩也要上學,儘管現在朝廷用“儒學本源”說什麼“有教無類”自然要教育“女子”,甚至將程朱理學諸賢遷出孔廟,進而弘揚新儒,但是在短期內,這些變化想要取得世人的認可還是很難的。
對於這個國家而言,這種衝擊或許來的太過勐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