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永遠統治漢人,現在還想再從漢人的手裡奪走江山,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可有些道理,他能懂,別人不一定能懂,即便是他們懂了,也會裝著不懂。所以他也就跟著裝起了糊塗來。
覺貝勒的臉一橫,立即擔心道。
“五叔若是真這樣的話,難不成咱們我們還真的這麼坐以待斃不成!”
坐以待斃,其它人會坐以待斃,但是他卻不會,就在他緊張著自己的時候,卻又聽到王奕在那裡言道。
“哎,現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咱們自己個在這安分守己過日子,只盼著那漢人把咱們都給忘了,若是咱們當真幫了皇上,不定會若出什麼禍事來,再去做什麼白日夢,反而會惹惱了他們,今時不如往日,咱們要兵沒兵,要錢沒錢,就若是一味亂來的話,恐怕也是隻能自取滅亡!你再想想看,若是國內的漢人當真跟咱們一條心,這大清國的天下,又豈會丟的那麼快?即然失國了,那咱們就認命吧,咱們可不是朱家,過了幾百年,朱家還是皇明的朱家,咱們愛新覺羅家,在漢人眼裡,往好了說是出自建州衛,往難聽了說,是通古什野種,復國,那漢人縱是對朱家不滿,也不會再想讓咱們做著這天下的……”
認命,對於王奕來說,他早就認了命,也早就看清了形勢,他甚至讓兒子娶了一個洋人媳婦,之所以如此,就是防備著萬一有一天,那美國人要把他們交出去,再不濟,他媳婦是西洋人、孫子是半個西洋人,到時候,這美國人該不會交出去吧!
多少總得給愛新覺羅家留個後,這也是他這個愛新覺羅家的後人,唯一能做的事情,至於其它的事情,那些白日做夢的事兒,他壓根就沒想過,若是說想,恐怕也就是尋思著在這紐約城裡置辦幾處房產,給兒孫留下一些家業,再不濟,將來收租也能過上一輩子。
愛新覺羅家用了兩百多年都沒成為中國人,但現在失了國之後,奕倒了尋思著把自己的子孫變成美國人,至於什麼大清國,什麼中國,那都是幾萬裡之外的事情了。
“可不是,根本就是白日做夢,那群人安生生的過日子多好!”
覺貝勒這麼一說,又緊跟著說道。
“這皇上也是的,非跟著起這哄幹啥,若惱了漢人,那可咋整?”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這天下丟便丟了,還想著奪回來,就憑咱們這些人,想打過人家幾萬萬漢人?這當真是豬油蒙了心!”
說到這,他又不憤的說道。
“我要去見皇上!”
“放肆!”
他的話一出口,便聽奕訓斥道。
“就你那點心思,你想跟皇上說什麼?要他不要做白日做夢,還是告訴他,這天下既然已經被漢人奪去了,那這天下,便不再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天下,你今個說這話,明個就讓人砍了腦袋給扔到海里頭了……”
說這裡是美國,得守著美國的法律,可實際上,誰都知道,對於皇上來說,若是他想殺個大臣王爺的,那也不是什麼事兒,無非就不能像過去光明正大的砍頭,可這不如過去,畢竟過去,家裡還能得個屍身,現在倒好,直接扔到海里餵魚去了。
“你啊,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說話,做事,還是不動腦子……”
被奕這麼一說,這會覺貝勒倒也是沒說什麼,只是搭著眉毛,若有所思的想著,待奕回到他的府上後,一人坐在馬車上的覺貝勒,卻是收頭一聳,面上更是滿面的憂色,他的目光一掃,定在了窗外的街景上。
這街外就是紐約城,雖說在他的心裡肯定是不及京城,而且周圍住的還都是洋人,可是他早就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相比於回國過那提心吊膽的日子,他更願意在這裡過一輩子,畢竟在這裡能保住命,相比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