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不過在建武漢長江大橋武昌引橋時,佔用了黃鶴樓舊址,後來重建黃鶴樓時,選址在距舊址約1000米的蛇山峰嶺上。
“儒齋可知,於武昌這黃鶴樓有著“國運昌則樓運盛”之說?”
“主公,聽說武昌府年前就已經決定準備劃撥五萬元,用於整修葺此樓,這豈不是正應了“國運昌則樓運盛”之理?”
駱秉章不露痕跡的拍了個馬屁。
“儒齋這可不是像你啊!”
朱宜鋒一聽便笑了,對於武昌府要修葺黃鶴樓,他並不反對,畢竟這座樓已經顯得極為殘破了。
“其實這“國運昌則樓運盛”之說,倒也合理,畢竟黃鶴樓大都毀於戰火,若是太平盛世不然無毀於戰火之憂。”
朱宜鋒隨口解釋道,這是後世聽導遊講解才知道的“國運昌則樓運盛”之說。
“若是說盛世……”
話語略微沉頓,原本心情頗好的朱宜鋒,這會心情也跟著變得有些沉重,他看著滔滔江水說道。
“儒齋可知這盛世的代價幾何?”
略作詫異,駱秉章便輕輕鞠躬道。
“主公,恕臣愚頓!”
盛世的代價幾何?這是什麼問題?
“所謂盛世,就是內無嚴重的政治**,外無迫在眉睫的敵國外患,社會治安良好,老百姓普遍能吃飽飯的時代。在中國歷史上,這樣大規模的盛世出現過三次,即漢文景之治、唐代的貞觀開元盛世,至於有人說什麼康乾盛世……吃糠喝稀之世,焉能視為盛世?”
凝視著長江上的點點白帆,朱宜鋒繼續說道。
“可以說“盛世”這個詞是中國獨有的。漢文化圈以外的史書中,找不出這兩個字。無怪乎中國歷史多災多難,細細掂量,“盛世”這個詞本身就蘊含著無奈和不祥。“盛”“衰”相對,沒有“衰世”作為背景,就沒有盛世的美麗和燦爛。”
話到至此,朱宜鋒的臉色微微一沉,這豈不正印證了這句話嘛。
主公的臉色變幻,落在駱秉章的目中,他的心思同樣一沉,正俗出聲時,卻見他又繼續說道:
“所以,歷史上的每個盛世,都需要一個大規模的禍亂之世作為前奏。如文景之治。在這個盛世出現前20年,秦末戰亂剛剛結束。十餘年的戰亂給中國造成了巨大的人口損失,天下人丁十不存五,至於經濟損失,更是慘重。大漢王朝建立之初,大概比任何一個王朝都要狼狽。《漢書?食貨志》載:“漢興,接秦之敝,諸侯並起,民失作業,而大饑饉。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過半。”“天下既定,民亡蓋藏,自天子不能具醇駟,而將相或乘牛車。””
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兩年有餘的朱宜鋒,在過去的兩年多之中,儘管主張向西方學習,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翻閱史書,所以對於,很多史書典故能做到信手沾來。
“當然最為人豔稱的盛世當然是“貞觀之治”加“開元盛世”。這個盛世的背景一樣是空前慘烈的人口損失。在李世民登基的前三年,也就是武德七年,隋末的大規模戰亂方才平息。《隋唐演義》中章章都是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貞觀六年,魏徵上奏仍說:“今自伊、洛之東,暨乎海、岱,萑莽巨澤,茫茫千里,人煙斷絕,雞犬不聞,道路蕭條。”甚至直到貞觀十一年,馬週上書時仍然說:“今之戶口不及隋之十一。””
感嘆著盛世之前的“衰世”,朱宜鋒又用凝重的語氣說道。
“極衰之世的大破壞,正是盛世出現的必要條件。中國傳統王朝崩潰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人口壓力,而大戰亂則為新王朝解脫了人口壓力,提供了興起的寬闊舞臺。正是隋末戰爭導致的人口大量死亡,造成田地大量拋荒,唐王朝才能實行均田制,給每個男丁發放一頃田地。戰亂導致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