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明澈的眸子好似一潭清水,淡淡地,波瀾不興。五官雖不如玳爍般鋒利凜人,卻也是色如春曉之花,讓人禁不住注目。外貌已是不俗,這男子還自有種沉靜悠遠,風華不二的氣質。
比起玳爍更是顯得沉睿深靜,如影沉璧。
秦阮昕很自然得想起一首詩來,“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這暗藍衣裳的男子,他的春曉之色,他的沉睿之氣,真真是世間少有的。只是那股清冷之氣,又讓人不會輕易接近。而另外兩個人想必是他的護衛,眼神凌厲,總在審視著四周,坐得端端正正,右手總不會離佩刀太遠。
秦阮昕朝著男子悄聲道:“對不住了。”她也不想把麻煩惹到他頭上,但是看周圍的情形,也許也只有他們能對付得下來。
她起了身,幾步便走到男子身邊,不請自來地坐下來。故作輕鬆道:“拼個桌子。”
秦阮昕不是沒有發現另外的兩個男子右手已經抓住佩刀的刀柄,正有拔出之勢。慶幸那暗藍衣裝男子只是微睜著眼,輕搖了下頭。
秦阮昕坐了下來,拿了杯子倒了一碗茶,吹涼了幾分便一口而盡,自顧自搖著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世道不太平啊,奸|淫擄掠,無處不在。我看公子你們,模樣俏俊,又出手闊綽,剛才打發小廝的那些銀子,便夠我幾頓饅頭了。實在要小心吶。”
暗藍色衣裳男子唇角挑上兩分笑意,問道:“不知在下要何處小心。”溫沉的嗓子,聽著很讓人舒服。
秦阮昕見對方發問,眼波流轉之間,笑意更濃:“自然是要處處小心吶,這說不上哪天就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啊。”
藍衣男子也笑道,笑意雖淺,風華不輸:“說的是那桌赤衛嗎?”
“赤衛?”
“怎麼,姑娘被其跟蹤,卻還不知他們是玳爍的赤衛?”一句話說得秦阮昕有了精神,是玳爍的暗衛,她猜到了,可是這三人又是什麼身份,竟幾眼就能識得別人身份。這下恐怕得打起雙份精神頭來,兩頭應付了。
“我……”秦阮昕話剛出口,突然反應過來,坐直了身子,沉聲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男子道:“姑娘會看人,自會知道,在下若能識得赤衛身份,自然也不至於需要姑娘來提醒有人跟著。怕是姑娘惹上的吧。”他話說得頗為恭謹,可是語氣卻是清冷,讓人沒有質疑的餘地。
“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子。”秦阮昕臉迅速拉下來,自己果然惹上了個麻煩。
“這就更簡單了,姑娘的喉自是會跟男子的有異。”
秦阮昕聽了只覺懊惱,自己怎地會如此粗心。頓覺這三人絕不是好惹的茬,但如今卻是騎虎難下。
她暗自思索,唇邊笑容卻不減:“公子真聰明,既然被公子識破我的女兒身,那小女子也不便隱瞞。小女子今日是看上公子的花容月貌,想來一親芳澤了。”
秦阮昕文縐縐地說道,語氣中三分玩味,七分挑逗,若單看她的男兒裝扮,真以為這是個紈絝的風流子弟。
說著,素手一抬,正要去摸那男子的臉。旁邊的隨從眼疾手快,右手一欄,抓住秦阮昕右肘,冷冷道:“姑娘自重。”
秦阮昕抿了抿唇,嬌羞說道:“公子抓著我的芊芊玉手,叫小女子如何自重。”
那隨從被秦阮昕一說,當即尷尬不已,手上的力立刻鬆了,秦阮昕見勢逃出束縛,側邊一遊,又伸向那藍衣公子。
那隨從再不留情,左手也跟著一轉,擋去秦阮昕,右手已經探上了刀鞘。
果不其然,那隨從剛動手,旁邊桌的赤衛便幾步上前,擋住男子的拔刀,不過瞬間功夫,兩桌人便手上功夫交鋒。那男子的兩隨從功夫不錯,對那赤衛四人仍然不相上下,酒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