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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則會要了人的性命,所以,相黎忍著。經歷了幾次被打成饅頭手之後,相黎不知道因為疼痛還是漸漸習慣、熟識了,在辨識藥物和記誦藥方方面,竟也犯的錯誤少了些。

劉大夫的回春醫館,就他一個人,所以,多半是坐在堂中看診,並不出診。但是,也有那些高門大戶,讓他不得不出診。

臘月二十七,相黎決定幹了這一天就要給自己放假。因為劉大夫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並且全年無休的。相黎雖然敬佩劉大夫的兢兢業業、仁心仁術,但是,她自己還是想要過年的。而且,皇家的夜宴,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不去。

本來想著輕輕鬆鬆幹一天就回家過年的,可是,這日劉大夫卻被人請了去看診,相黎本想著偷懶不去,但是,劉大夫說多看看他出診,積累經驗。相黎雖不想去,但是,劉大夫自打她拜師之後,對她的態度嚴厲了許多,說話更多的都是祈使句,命令句,再沒有了以前“姑娘”、“姑娘”的稱呼,她在劉大夫身邊被人問及時,劉大夫也會一臉不開心的跟對方說一句,“這是賤徒”,聽聽,哪還有以前的善良可欺。

向月拎著劉大夫的藥箱,跟著他上了來人的馬車。問為什麼是她拎藥箱,劉大夫的話是,“如果你連個藥箱都拎不動,將來如何行醫?”典型的把徒弟當僕人使喚。而相黎卻是不敢怒更不敢言,好在,一路出診坐得是馬車。

車停下,相黎雖然想到了能請動劉大夫的必是大戶人家,可是,沒有想到竟是宰相府這樣的大戶。她從沒有想到劉大夫這樣出名,竟然能讓宰相府派人請他出診。按照他的理解,宰相的身份這樣牛,他家要有人生病了,那就是從太醫院請醫生那也沒有不出診的。幹嘛請劉大夫這樣一個獨自經營的小醫生呢?

不過,腹誹雖腹誹,下了馬車,相黎還是乖乖的拎著那藥箱跟著劉大夫往裡走。從正門進去,穿過一遛的迴廊拱門,進入了一個標著“齊蘭苑”三個字的地方。相黎雖有心欣賞那院中的裝飾設計,可是,卻被劉大夫的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樣子所感染,也只得低眉順眼的走著。

也許是病人身體真的很差,居然一路進了臥室。相黎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歐陽嵐,雖仍是翩翩佳公子的容顏,可是,眉宇間添了擔憂。歐陽嵐眼神一直看著床榻,雖是向劉大夫打了招呼,也沒有注意相黎。房間裡除了歐陽嵐,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一身靛藍的常服,中人之姿,卻有著讓人敬畏的氣勢,雖不是一種外露的殺氣,卻也是一種凜冽的浩然之氣。雖然他的眉宇間也有憂慮疲態,卻仍讓人不敢逼視。雖然這人跟美貌的歐陽嵐實在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但是,坐在床邊,應該就是歐陽嵐的父親,宰相歐陽蘇和了。

相黎自顧觀察著歐陽嵐的爹,劉大夫已經在丫鬟擺好的凳子上坐下,開始給床上的人把脈。

床帳雖然掛起,但是,那半邊卻也正好擋住了相黎的視線,讓相黎看不清床上人的容貌。不過,能讓宰相大人坐在床前守候的,應該是宰相夫人了吧。

劉大夫把完脈之後並不說話,臉上卻露出沉鬱之色。劉大夫雖然在相黎拜師後對她嚴厲了許多,但是,終究不是個裝腔作勢之人,如果他露出沉鬱之色,那就只能說明,床上人的病症,真的很嚴重。

歐陽宰相依然那樣不動聲色的坐著,歐陽嵐卻是有些忍耐不住,開口問道:“大夫,我孃的病怎麼樣?”

劉大夫說道:“夫人的病拖得時間有些長了,病體已經入侵很深,而且夫人體弱,一些猛藥學生也不敢下。學生慚愧,大人另請高明吧。”說著,站起身長身鞠躬施禮。

“劉大夫儘管開藥便是,醫好了,本官謝以重金,醫不好,也絕不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