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了。剛剛又看到你以前覺得不方便的裙子,我以為……抱歉,讓你擔心了。”
相黎把姜澈拉到他原來的椅子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讓他喝了。然後,從近旁拉過一把凳子,對姜澈道:“阿澈,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把把脈吧。”
姜澈聽話的把手放到了桌子上,相黎伸手按向她的脈搏,不出她所料,脈搏的跳動脆弱而紊亂,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心火過旺,心脈脆弱。
放開姜澈的脈搏,相黎開口道:“對不起,阿澈,本來說好了我們兩個一起開書院的。可是,我卻只寫了份草草的計劃書便做了甩手掌櫃。把那麼多事都交給你自己處理。讓你積了那麼多壓力。”
此時的姜澈已經平復了情緒,對相黎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道:“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寧馨、寧非,還有整個王府的下人,都在我身邊幫忙。我並不累。只是,可能是因為太高興了,便覺得不安了,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做夢一般。畢竟,幾個月前,我都以為自己是將死之人呢。現在,卻這樣健康的活著,還有你在,還可以開書院,站在講桌前。”
見姜澈平復了情緒,相黎也放下心來,看著房裡另外幾人略微怪異的神情,開口調侃道:“想不到我穿女裝這麼嚇人,都能把阿澈嚇得出現幻覺。我還以為,穿成這樣挺好看的呢。”
相狄見相黎和院長之間沒有了那種他不明白也擠不進去的怪異氛圍,便走到相黎身邊道:“孃親這樣穿本來就很好看呀,蛟兒最喜歡孃親這樣了。”
感覺到少年抓著她手臂之間的顫抖,相黎為剛才因為擔心姜澈完全沒有想到那樣的對話對這個孩子的影響感到一股懊悔之感。可是,看到少年驕傲的宣誓般的表情,相黎把他攬在身前坐下故作委屈道:“也就只有蛟兒不嫌棄孃親了,這個世間,果然也只有‘子不嫌母醜’呀。”
“相黎,別再那裡對著孩子撒嬌了。澈哥哥不過是不習慣你穿女裝的樣子,又沒有說你長得醜。雖然你再怎麼打扮也比不上本姑娘,不過,也算是中上了。”為了緩解剛才看到姜澈那樣失常的不安感,白寧馨有些沒話找話的道。
相黎在相狄要反駁白寧馨之前,捂住他的嘴開口道:“多謝白姑娘誇獎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麻煩你們幫我準備一輛馬車吧。”
在白寧非開口說送相黎回去之前,籍維開口道:“嵐馬上就要下課了,向月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城吧。”
相黎看了眼沒有絲毫因為她和姜澈剛才的怪異被影響的籍維,開口道:“也好,那就麻煩維少爺了。”說完,相黎又自言自語道:“只是,以後要這樣在書院和醫館之間往返,似乎,也該買一輛馬車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把翠花賣掉了。”
相黎聲音很小,可是,走在她身邊的相狄還是聽到了,迫切想知道孃親一切的少年開口問道:“孃親,翠花是誰呀?”
“翠花是孃親以前在外遊歷時陪著孃親走了很多地方的一匹馬。當初回京時,孃親把她賣了。”想到那匹馬,相黎不免想到了那段無拘無束的歲月。
“是不是一匹黑色的,額頭和屁股上有著兩片白的母馬?”相狄好像在自家馬廄中見過那匹馬,明明是一匹沒有血統也沒有日行千里資質的老馬,卻被醜叔叔很寶貝的照看著。
“前腿的左膝有沒有一塊像疤痕的淺棕色的毛?”
“好像是有吧?我沒有仔細看過。”說這話的相狄,現在心中非常懊悔,要是知道那匹馬是陪了她孃親那麼多年的馬,他一定會把與踏雪親近的時間的一半分給它的。
聽了相狄的話,相黎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句“原來竟是姜漓買下了那匹馬。”只是,那個一直都積極熱情的在信中表露感情的姜漓,對於這種能夠讓她感動的事做得不動聲色,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