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酒杯對陳雋道:“賢婿,來,我們接著喝。”
相黎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飯廳,一邊想著,劉大夫這持續太長時間的莫名其妙的怒氣。要說他不喜歡她成親吧,他對陳雋,都稱呼上“賢婿”了;要說他嫌她昨日沒有回門吧,她今天也回來了,道歉了還幫他看了一天的診。
想不通,相黎撓了撓頭還是想不通。在她掀開食盒的最下層時,答案就擺在了那裡。那碗藥膳,不是普通的補養藥膳,其中幾味藥,明顯的是為了幫助小產的人恢復身體的,還有幾位解毒的藥。
相黎剛才陳雋說的話,相黎總算弄明白了劉大夫那麼生氣的原因。可是,現在她道歉,解釋都已經晚了。而且,劉大夫對姜漓的莫名反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把那碗藥膳吃得乾乾淨淨,相黎到廚房洗了碗碟,再走到院子裡時,杯盤狼藉,座位上已經沒有了人影。認命的收拾了杯盤拿去洗,洗過之後,相黎又擦乾淨了石桌,打掃了院子。
做完這一切,相黎才走到劉大夫的房門外,陳雋對她比了比食指,相黎招手讓陳雋出門。關好劉大夫的房門,兩人走到院子裡,相黎壓低聲音質問道:“為什麼跟我家先生說我懷孕和中毒的事?”
陳雋看著相黎答非所問道:“娘子,先生答應今晚讓我們在這裡留宿,還說讓你今晚不許把我趕下床。”
相黎揮手驅散身邊的酒氣道:“我自己留下就行了,陳大人回府吧,免得陳老爺擔心。”
“我已經派人回去跟父親稟報今日要在這裡留宿了,接我們的馬車,明日午時才會到。所以……”陳雋說著,牽上相黎的手快步往房間走到。
相黎扳開陳雋的手快速走向藥房,站在藥房門口道:“我要準備一些常用藥,要不然,先生明天沒有辦法開門看診。陳大人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說著,相黎也不看陳雋反應,迅速進藥房關了門,並落了檻,靠在門板上,閉上眼睛心中反覆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後,相黎睜開眼睛一手攥拳開口道:“好了,絕對不能耽溺於情yu。”
這日,相黎備好藥後,又在藥房待了很長時間,實在困到不行了,才開啟藥房的門走向浴室。
陳雋,反正是沒在藥房門口等著。
相黎洗完澡回到房間,看到陳雋平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的樣子,舒了一口氣之餘,又莫名覺得有些……反正這一刻有人問她,她絕對不會開口說自己失望。
輕手輕腳的脫掉了外衣,相黎吹了蠟燭,就著月色上了床。她剛剛放下床帳,就被一股大力拽得失了平衡,然後,關燈拉簾了已經,也看不到了。在天際泛白之際,隱約可以看到兩個身影停息了戰火,就著纏綿的姿勢,拉上了錦被。
午時的時候,相黎在劉大夫含嗔又含笑地複雜目光下,被陳雋抱上了馬車。
馬車裡,相黎坐在加了靠墊的座位上望著窗外,決定決不再理會對面的男人分毫。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是,她對面的初嘗情yu的近三十的男人,根本就是一隻姓欲名望的禽獸。
說好不要了,在她好不容易快要入睡之際又吻醒她纏了上來。
結果,她居然……居然在劉大夫面前讓他抱出了家門。想到她昨晚記不太清楚的幾次失聲shen吟,即使自詡臉皮厚如相黎,也覺得她沒臉再見劉大夫了。
陳雋吃飽睡飽,也不在相黎不高興的時候惹她,只是在她對面,帶著一臉饜足和回味的表情,看著相黎兀自生氣的側臉和她頸上未被衣領掩住的印記,順便想到了今晨穿衣之前……陳雋搖了搖頭,把不適合青天白日的綺念趕跑。
車行到陳家,相黎堅持要自己走路,可是,還沒走到門前的臺階,就腳下一軟差點兒跌倒。在自己的蹣跚步伐、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