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最惡劣,最混賬的男人。”她冷然出聲,凝視他沉默的臉龐,“不愛我也好,分開也好,我都認了,既然不想挽留我,為什麼又總是做出一副有情有義的樣子?
看著我搖擺不定,受盡煎熬,你很享受嗎?”
離開她就別安慰她,要知道每一次縫補,她的心都會遭遇穿刺的痛。
“以前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會很辛苦,可是我沒料到原來離開你以後更辛苦,很多人分手可以瀟灑利落,轉身又能另尋新歡,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那麼灑脫,”她低著頭,輕聲自嘲,“我一直都是這樣,一根筋,死心眼,我用了八年去忘記陳勖,卻不知道該用幾年去忘記你。”
“天真,對不起。”他艱難開口,她的聲音,一點一點滲入他的意識,讓他的五臟六腑都一再糾緊。
“你沒有對不起我,真的,”她居然輕輕一笑,“我只是覺得,如果愛一個人,就要認真一點,怎麼可能說放手就能放手,說忘記就忘記呢。至少,我不行。”
“所以,請你幫幫我,對我壞一點,從今以後,別再對我笑,別再對我說話,看到我也當作沒看見,”她仰起頭看著他,唇邊的笑容悽婉動人,“而我,也會做到一樣。”
秦淺盯著她,覺得喉中緊窒,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好。
簡單一個字,他卻發不出聲音。
他想起從前是工作還是在家的時候,她總是靜靜地待在一旁,隨叫隨到,有時甚至不請自來,他的身旁,總是有道纖細的影子,跟到這跟到那,不經意地抬頭,總能看見她的小臉,眨巴著的大眼睛,那時候,他的世界安靜平和,胸口滿滿的,暖暖的。
他該怎麼回答?
心裡明明有了答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從她強忍的淚眸中,他看見了她的決心,他彷彿站在瀚海浮冰之上,進不能,退不得。
柔軟的吻突然貼上了他的,他震驚得倒退了一步,背抵上了門。
“天真!”他抽息,握住他的肩,將她拉開,可是唇際的軟玉溫香的感覺仍強烈地存在著。
“你捨不得我,原來你也會猶豫,”她嘲諷一笑,不知是笑他還是笑自己,“不如誠實一點,我們用shen體作個了斷好了。”
“什麼意思?”他愕然問道。
“如果你不敢吻我,不敢抱我,就說明你心虛,那樣的話,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出你逃避我的原因,”她看著他,明亮的目光望著他,“反之,過了今晚,你我就是路人。”
她在威脅他,她居然以這樣的手段威脅他!
秦淺瞪著她,胸口起伏不定。
長久的沉默。
她偎近他懷抱,伸手環住他的頸項。
“原來,你真的不愛我。”她說。
然後,她吻他,溫柔地,絕望地。
他所有的防備,被瞬間擊潰。
他狠狠地摟住她的腰,他的吻,更哀傷,更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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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的水霧裡,是激烈糾纏的身影。
散落的玫瑰花瓣飄蕩在水池裡,隨波搖曳出瀲灩的色彩。
修長的指捻著花瓣,揉撥著比花瓣更嬌嫩的肌膚。
濃郁的香繚繞在呼吸間,她咬住唇,忍受著陣陣侵襲的情潮,被池水沾溼的臉頰盡染緋紅。
進與退,深與淺,水波的節奏越來越疾猛,她攀著他的肩,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移動,熱情,執著,不斷地衝擊她溫潤的shen體。
他想溫柔,卻不知不覺地失控。在碰到她shen體的那刻,他才發現,他如此地渴望她,思念著她。
他的剛硬,他的兇猛,他的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