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多,禮貌上總要稱讚女老闆咖啡衝得好喝。”
他難得開開玩笑,小丫頭就急得快哭了。
夏盈玥眨回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小手如擂鼓般用力捶他胸膛。
“你欺負人!”
穆尚理握住她的粉拳,順勢將她往懷中一帶。
“我只欺負你。”
夏盈玥一張臉紅得像著火,輕輕昨了一口:“你就會騙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哄我的。”
穆尚理挑挑眉,“你不相信我?”
夏盈玥咬著嘴唇說道:“爹地說你有很多女朋友。”
“哪個三十歲的男人沒女朋友?”穆尚理沒好氣地哼道:“除非他不能人道,或喜歡男人。”
夏盈玥又捶一下他的胸膛,“可你未免也交過太多女朋友了!媽咪說你換女朋友的速度快得令人髮指。”
兩個老不死,一再挑撥他們的感情,存的什麼心!
看在小丫頭的份上,他已經很久沒找他們麻煩,兩隻死鬼再不識相,他就讓他們嚐嚐二姐的手段。
穆尚理懷中摟著佳人,滿腔怒火不便發作,“如果我冰清玉潔,連一個女朋友也沒有,你要不要替我立一座貞節牌坊?”
男人可以用冰清玉潔來形容嗎?
“人家跟你講正經的!”
夏盈玥捶得手疼,改用捏的,她手勁雖然不大,但指甲很尖,倒也掐得穆尚理隱隱作疼。
忽然記起十五年前舊事,穆尚理不由得心生感慨。
“現世報啊!”
夏盈玥敲敲他的腦袋問道:“你在說什麼?”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二姐說過的一句話。”
她聽得出神,穆尚理逮著機會偷了個香。
她動手他動口,結果卻是他佔便宜!
夏盈玥捂著被偷襲的唇,卻掩不住臉上好奇神色。
“她說什麼讓你記這麼久?”
十五年前她才五歲,只記得金枝玉葉就是那一年爹地送她的耶誕禮物,現在都是鬍鬚盡白的老貓了。
“二姐說,惡人自有惡人磨。說不定你把心掏出來、把肉割下來,對方還嫌太血腥不肯接受呢。”原來二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此刻穆尚理真的願意把心掏出來、肉割下來給懷中精靈似的小人兒。
夏盈玥握住他的手,說道:“你不是惡人,我也不是惡人,何況我不會要你自己傷害出自己。”
她當然不是惡人,但他卻是。
“你是沒做過壞事,將來不是上天堂,就是去西天極樂世界,我卻是命中要下地獄的人。”
這些年來,為了和夏振剛夫婦分庭抗禮,他葷腥不忌,幫許多罪證確鑿的被告辯護。仗著辯才無礙,學問又好,他都能幫被告或多或少減免罪責,順便替自己撈點好處。
被害家屬的悲憤,他無力面對,只能漠視;他也問過自己,這種作法和夏振剛有什麼不同?他處心積慮要置夏振剛於死地,別人是不是也陰謀策劃讓他死得不會太好看?
本來,這條爛命死了也不算什麼,現在多了小丫頭,他就沒辦法那麼瀟灑了!真被老狐狸給說中了!
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小丫頭雖不至於動刀子抹脖子,尋死覓活,哭腫眼睛總是會的。
他又怎麼捨得讓她流淚!
穆尚理難得沉默,倒教夏盈玥惶懼難安。
他有很多事瞞著她、不跟她說,夏盈玥雖然心裡埋怨,但她素來溫婉,他不想講,她也不勉強。
看到小丫頭蹙著眉心不講話,穆尚理不願加重她的心事,她要對付家裡那兩隻怪物已經夠累人了,不必多加他一個。
“沒事,我只是發發牢騷,”穆尚理故作輕鬆說道:“地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