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一次是咱們最大的一次危機。除了生命危險之外,更可怕的是,只要咱們走錯,所有的努力可能都會坍塌,大明將再也沒有一統寰宇的機會……”
朱煇站立甲板之上,身上的蟒袍已經脫下,換上了一身“白衣”(白衣指百姓的衣服,不是真的是白色衣服。古代沒有誰會上下一身白,穿一身白那是在戴孝!不要被影視劇誤導。)
朱煇吐出一口濁氣,再也沒有往日的跳脫:“我曉得,這次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二……老二他這次做的事,人神共憤,必須以死謝罪天下!”
薛虹在一旁同樣是一身青衫,臉上易容改面,二人準備扮做平民,回到順天府,去調動京營。
根據陳辰眾人臨走前傳來的情報來看,目前半數京營,對於二皇子是完全不搭理的狀態,甚至是仇視。
畢竟靠“弒父”上位的,自古以來都沒有好下場。
只有一小部分京營的兵馬,二皇子可以調動。
再加上一些順天附近的幾個州府的地方守軍,加在一起,劃拉劃拉也就六七萬兵馬。
所以二皇子才會對於南方義忠親王的叛亂視若無睹,僅僅是調兵吃掉了對方伸過來的二十萬白蓮教眾,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不是二皇子不想有反應,而是他不敢。
目前京城中,服他的本來就沒有幾個人,更別提他的名聲還徹底臭了。
弒父殺母啊!弒帝殺後啊!哪個都夠一個人遺臭萬年了!
偏偏他全佔了!
可是二皇子心裡也苦啊,他本來只是想把隆慶帝和尹皇后囚禁的,效仿李二鳳,先節制天下兵馬,再進皇帝之位。
而且二皇子小時候也是尹皇后帶大的,從小也不曾虧待,和生母的感情也沒差多少。更不可能去殺尹皇后。
可是問題是現在完全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粑粑,也被看成粑粑!
二皇子坐在龍椅之上,看著手中的情報,眉頭緊鎖,大殿之內的氣氛空前的壓制。
大殿中,不少重要大臣都紛紛“告病”,乾脆就不來了。
二皇子也清楚,這群頭鐵的文官是看不起他,壓根就不想在他手底下幹活。
但二皇子偏偏拿這些大臣沒轍,但凡他要是敢大開殺戒,第二天京城就會反了!
開玩笑,名聲大的人除了瘋子以外,真就沒幾個敢動的。
至於趁機把重要崗位替換成他的人?那就更搞笑了。
二皇子也清楚自己手底下的那幾個人的能耐。
如果把隆慶帝和朱煇、二皇子手底下的人才做個對比,那就是:
隆慶狼、朱煇狗,二皇子的手下純粹泥馬是小丑!
把這群廢物放在重要崗位上那不是搞笑一樣嗎?
二皇子:“朕聽聞江南形勢危急,眾愛卿誰有良策,速速說來!”
二皇子話音一落,瞬間滿朝文武鴉雀無聲。
有能耐的,不想搭理這個弒父殺君的反賊,沒能耐的也壓根啥都說不出來。
就在二皇子覺得自己面子被摔在地上之時,一名消瘦的中年文官站了出來。
二皇子眼睛一亮:“哦?夏逸迢愛卿可有何良策?速速說來!”
夏逸迢:“臣以為,陛下應該速速派人去江南與反賊溝通,以安撫為主。
至於金陵府……既然目前沒有能力收回,不如就暫時先放棄,以空間換時間……”
夏逸迢越說,二皇子臉色越黑,底下不少大臣臉色懷異,這泥馬是什麼腦殘辦法?
人家現在打你的城池國土呢,你還給人家限時三個月?
等三個月過去,江南那邊黃花菜都t涼了。
這就好有一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