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道,率先出現在澤維拉科夫眼中,緊跟其後的是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Sd。Kfz251半履帶裝甲車。在那輛Sd。Kfz251上站著一個身穿灰色軍裝的男子。與身邊一片黑色軍裝相比,這個男子的衣著實在太顯眼了。在男子乘坐的Sd。Kfz251半履帶裝甲車後還有一輛半履帶裝甲車,只是那輛車上坐滿了一個班計程車兵。
澤維拉科夫發現原本坐在摩托車後座計程車兵以及之前與他交談計程車兵不知什麼時候已面向裝甲車站直身軀,將五指併攏的右手舉到眉毛處。他有些不明白,身穿黑衣的黨衛軍不是應該行納粹舉手禮的嗎?為什麼這群年輕的黨衛軍行的都是軍禮。
經過特殊改裝的Sd。Kfz251半履帶裝甲車緩緩駛過澤維拉科夫面前。站著的男子沒有帶軍帽,他那頭烏黑的秀髮緊緊吸引住澤維拉科夫的視線。彷彿是感覺到澤維拉科夫的視線,男子微微轉過頭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普通波蘭居民。在視線相交的那一刻澤維拉科夫的雙腿不自覺的抖動起來,雙腿的褲管像是狂風中的破布在來回不停搖擺著。雖然只有短短數秒,但澤維拉科夫發誓那眼神就彷彿死神在尋找著獵物。
“好了,辛苦你了。”在車隊駛過後,威廉壓低了海爾默手中MP38的槍口,示意對方可以解除警戒了,“很抱歉,浪費了你這麼多時間。”
“不,不。沒什麼。”澤維拉科夫用手擦著額頭的冷汗,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那個,能問一下。車上的人是誰嗎?”
威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皺起眉。
見到對方的表情,澤維拉科夫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那是我們的指揮官。讓我們無限憧憬的人。”
“你們是……”澤維拉科夫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摩托車已追隨車隊而去。在對方離開的同時澤維拉科夫看見那些年輕的黨衛軍士兵右臂上淡藍色,帶有羽毛頭飾的女性頭像側面剪影后就算再傻的人也明白了。那支在戰場上幾乎將整個羅茲集團軍與波茲南集團軍**於股掌之間的部隊。
“死亡天使,瓦露基利。那個人果然是死神。”想到這裡,澤維拉科夫再次打了個寒顫,“老威爾茨有難了。”
澤維拉科夫此刻除了同情什麼也做不了。他用手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後加快了腳步。早點辦完事躲回家中。他不願意在危險的大街上再多逗留哪怕一秒種。
澤維拉科夫知道就在不久前,華沙城內一家著名酒店的老闆就莫名其妙地從波蘭蒸發了,隨後換來的老闆據說是某個黨衛軍區隊長的親戚。現在所有的波蘭居民幾乎是在惶惶不安中度過每一天。德國人的恐怖統治才剛剛開始。
伴隨著Sd。Kfz251的前進,任海濟的表情越來越冷。坐在一旁的克萊茵一口咬向手中的蘋果。他覺得很無聊。他的好友實在太嚴肅了。當初硬是將凱爾扔在部隊裡,自己跟著齊格飛跑出來時,還以為會有有趣的事發生呢。可誰知道從上了裝甲車開始他的好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一路上一言不發。這讓喜歡熱鬧的克萊茵覺得很無趣,非常的無趣。
Sd。Kfz251那厚重的發動機轟鳴聲停了下來。與任海濟同車的4名“瓦露基利”士兵與後面車上一個班的戰友們在第一時間跳下車,將任海濟圍在中間。
“副元首,我們到了。”同行的一位黨衛軍2級小隊長在任海濟耳邊小聲提醒到。
點了點頭後任海濟翻身躍下車。那名2級小隊長緊跟在他身後跳下車。走在最後的克萊茵看著任海濟僵硬的步伐,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
“看來,並不會無聊啊。”
“都要怪那個波蘭人。如果不是他,我們應該是第一個。”趕上隊伍的摩托車停下後海爾默罵罵咧咧得將一隻腳跨出挎鬥,同時向著威廉與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