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元首,現在請深呼吸。”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將聽診器的胸件貼在任海濟的胸口,見任海濟沒有依照自己的話做,這個50多歲的男子再次重複道,“副元首,請深呼吸。”
任海濟一把站起身,猛的拍掉對方貼在自己胸口的右手,同時大喊:“不要碰我!”
50多歲的老軍醫愣愣的看著一臉怒氣的副元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會讓副元首突然如此憤怒。也不知道面對憤怒的副元首,自己此刻該幹些什麼。而站在一旁年輕的女護士,則被任海濟扭曲的面容與突然的怒吼嚇的花容失色。手中捧著的書寫板由手中滑落,直接掉在地。
鋁製書寫板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讓任海濟緩緩扭頭將視線移動到這個從開始便站在醫生身邊的小護士身上。
“抱……抱歉……副元首……我……我不是故意……”在任海濟那如野獸般視線的注視下,小護士一邊蹲下身子去撿書寫板,一邊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仔細看能發現,這個不到20歲的小護士,此刻眼眶中已滿是淚水。臉部表情活脫脫就一個遭到大灰狼恐嚇的小紅帽。一臉恐懼,想求救又叫不出聲那種。
收回自己的視線,任海濟默默扣上外衣胸口的紐扣。如果是在40年之前,他還會換上那張極具親和力的笑臉,來安撫一下這兩個被自己嚇壞的醫務人員。畢竟他們也是忠於自己的職責。可現在任海濟沒時間來演戲了,他的時間不能被浪費在這中無意義的事上。離開德國的3個月時間,在這期間所積累下的事——無論是明面上的職務工作,還是暗中自己的密謀都足夠他忙到6月“巴巴羅薩”行動開始了。
見任海濟開始扣上紐扣,50多歲的軍醫急了。身體檢查才剛剛開始,副元首的舉動卻彷彿檢查已經結束。如果自己任由副元首走出診斷室大門,那是對自己醫生這個職業的褻瀆。
“副元首,檢查還沒有……”
“已經結束了。”任海濟一口將軍醫的話堵住,“我的身體很健康。”
“可是……副元首……”
“我再說一次。我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在撇了眼呆住的軍醫後,任海濟一把拉開診斷室大門,衝著門外的警衛大喊:“去總理府!”
總理府大門前,任海濟走下轎車。向兩側崗亭內執勤計程車兵打過招呼後,他一隻腳剛踏上臺階,迎面艾瑞卡與戈培爾正好走下來。
帝國謊言大師戈培爾的體型和任海濟差不多。他身材不高,有些瘦弱。幼年時因患小兒麻痺症而致使左腿萎縮,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除此之外,戈培爾具有了一個日耳曼人應有的一切外貌。深邃的雙眼,高挺的鼻樑,不拘言笑的面部表情。只是現在當這個帝國謊言大師與艾瑞卡兩人站在一起時,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女主人和她的管家。
見艾瑞卡正走下臺階,任海濟一愣。
任海濟是沒想到自己會在總理府大門口遇上艾瑞卡。以女孩的才智一定知道自己無視了醫生對自己的檢查。否者不應該此刻出現在總理府大門口。
見任海濟正走上臺階,艾瑞卡也是一愣。
這個聰明的女孩略微思考一下便猜到,自己的哥哥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沒有自己在身邊看著他,他一定是大吼一聲:不要碰我。然後從醫院裡跑了出來。從時間上看,估計醫生連完成基礎檢查的時間都沒有。
在戈培爾耳邊低語數句。艾瑞卡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任海濟面前。沒等任海濟開口,她便一把牽起任海濟的手,將他拖到臺階一側的雕像下。在被艾瑞卡拖走前,任海濟那眼角餘光清楚的看到獨自走回到轎車旁的戈培爾以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自己。
青銅製的男性裸體雕塑下,艾瑞卡略微抬頭,用她那對黑色雙眼緊盯著任海濟。
沒有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