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繼續這樣下去,德意志將註定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
艾瑞卡只覺得頭好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該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境。
會議室的大門再次未經通報便被一把推開。一直默默站在艾瑞卡身邊的海德里希抬起頭,望向大門口。在看清站在門口的人影后,這個金髮野獸立刻挺起胸膛。他在心中向著人影低聲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歡迎你回來。我的君王。
黑色軍靴踩在辦公室內的地板上發出一連串有節奏的聲響。聲音的主人絲毫不理會施密特看向自己的驚訝眼神,也不理會海德里希望向自己的狂熱眼神,對於法密爾看向自己的欣喜與理所當然的眼神也視而不見。他帶著遮住自己半張臉的軍帽,邁著大步走到辦公桌前。
沒有重逢後欣喜若狂的歡呼,沒有彼此長時間的擁吻。任海濟看著面前神情略顯憔悴的女孩平淡地說道:“我回來了,艾瑞卡。”
“歡迎回家,哥哥。”女孩微微仰起頭,面帶微笑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任海濟。用同樣平淡的語氣說道。
看了女孩數秒,任海濟摘下頭上的軍帽,隨意扔在滿是檔案的辦公桌上。他不顧四周眾人的視線,張開雙臂將艾瑞卡瘦小的身影一把揉在懷中。同時用手輕輕拍了拍艾瑞卡的背部後在對方耳邊低語道:“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嗯——!”艾瑞卡用一個音節作為回答。
將臉埋在任海濟胸口,艾瑞卡強忍住即將越過眼眶的淚水。現在她終於可以卸下所有壓在肩膀的重擔,她已經不再需要強迫自己裝出一副女強人的樣子。那個她最信任的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終於從戰場上回來了。回到這個滿是欺騙與詭計的德國。
鬆開懷中的艾瑞卡,任海濟轉身走向站在一旁的法密爾。
見到任海濟向自己走來,法密爾立刻扭頭看向另一邊。
“我回來了,法密爾。”
法密爾挑起一側眉毛,略顯不滿地說:“廢話。能取走你性命的就只有我。你當然,也必須活著回來。”
“也是……”任海濟用手搓著滿是鬍子的下巴,視線在法密爾身上來回掃視數次後突然笑著說:“兩個月不見,身體似乎發育的更好了。來,讓哥哥抱抱。”說完他還作勢向著法密爾張開雙手。
還沒等任海濟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毛瑟手槍的槍口便抵住了他的額頭。在冰冷的槍口威脅下,任海濟只能乖乖放下張開的雙臂。略顯失望的看著面前表情冰冷的女孩。
“真是的,法密爾。你還是一樣不可愛。”
面對任海濟幽怨的雙眼,法密爾冷冷道:“我可不可愛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副元首閣下。”
用手抓了抓自己那頭雜亂的黑髮,任海濟點點頭道:“算了,反正我對你這個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女孩也沒什麼興趣。”說著也不顧法密爾氣急敗壞的神情,繞過辦公桌走到海德里希面前。不過在他張開雙臂前,金髮野獸便提前說道:“我並不想擁抱你,副元首閣下。我想你應該也不想擁抱我吧,副元首閣下。”
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海德里希,任海濟像是賭氣般道:“我只是想向你表達一下我的謝意而已。”
“那就不用了,副元首閣下。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而已。和你們每個人一樣。”
“那你還真是讓人討厭啊~”說完任海濟這才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庫特·施密特,“恩……似乎……應該是總電力公司的施密特閣下吧。”
“是的,副元首閣下。很高興見到你平安回來。”施密特這才站起身,向任海濟伸出了右手。不過任海濟忽略了他的動作,以一種俯視的眼神看著他道:“很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不過現在請離開吧。很久沒有見到艾瑞卡了,我有許多話要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