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舍費爾閣下。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1908年就到了中國。我和我的家人在中國生活了近30年,我的子女和外孫女均出生在中國。我遠比你所想的更深愛著這個國家。說句失禮的。對於我來說,我對這個國家的愛甚至凌駕於德意志。”
“我明白,要不然你也不會放棄休假,在日軍開始對南京狂轟濫炸的時候星夜兼程趕回南京。”舍費爾點起煙,“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也是從臨死邊緣走回來的。我也曾看著自己深愛的土地所遭受的苦難。”
“那麼他們更不能這麼做。我雖然遠在中國,但我也知道我們德意志所遭受的苦難。難道現在的中國人民和那時候德意志人民所受的苦難有區別嗎?!”
一時間小小的屋子裡充滿了沉重的氣氛。很快舍費爾又打破了沉默。
“你說的沒錯拉貝閣下。我很高興被安排這個任務,能認識您是我的榮幸。雖然您一直生活在中國這個我所不熟悉的國家。但您是我所見過的納粹黨中第二個讓我欽佩的人。”舍費爾的話停了停,之後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封信遞到拉貝手中,“這是我在出發來中國前副元首交給我的。副元首特地叮囑過我:當我真正認同您的時候。便將這份信交給閣下您。我認為現在是完成副元首這個任務的時候了。”
拉貝一臉疑惑的接過信封。滿是摺痕的信封說明已被攜帶了很長時間。但拉貝很快一臉驚訝。因為信封上除了紅底黑色的“萬字”標誌外還有一串用中文簽下的名字——傑克弗裡德·馮·施維茵。
拉貝拆開信封,原本以為會有很長內容的他驚訝的發現信紙上只有兩行十四個漢字:照你所想的去做。我需要您的幫助。
“這個……”拉貝以試探的語氣詢問站在自己面前的舍費爾。
“很抱歉,我不認識這些字。再說這是副元首交給閣下您的。如果我有必要知道或理解的話,副元首會告訴我。但副元首沒有這麼做,所以我無法向你解釋。”
“副元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1882年約翰·拉貝出生於德國漢堡。1908年他作為德國西門子公司商務代表來到中國。很快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在戰後因為德國人的身份遭到了中國政府的驅逐而被迫回國休整。雖然在回國後的第二年他就返回中國。但他在德國的那一年中他加入了德國社會工人黨(也就是納粹黨的前身)。在納粹黨中屬於元老級的人物。1931年11月,拉貝來到當時的首都南京開拓業務,出任南京分公司經理。後來他成為了納粹黨員,併成為南京地區納粹黨領袖。
“對了,拉貝閣下。副元首有個訊息要告訴您。我國的大使館秘書喬治·羅森閣下現在正在前往南京的路上。希望他的到來能對你有所幫助。”
“羅森博士會來南京?太好了。太好了!這是我這麼多時間來聽到的第一個好訊息。”
看著拉貝那興奮的表情,舍費爾知道由日軍進攻南京開始這短短的一個月他太辛苦了。
和十幾位外國友人共同發起建立南京安全區,並擔任安全區國際委員會主席。為了拯救中國難民他每天睡眠不足4小時。宿疾糖尿病每天都發作,幾乎打光了所有的胰島素。但他卻說:如果上帝非要結束我的生命的話,那務必先拯救下這難民營中仍在苦苦掙扎的二十多萬無辜百姓。
在1937年底至1938年初那段日子裡,為了救護中國難民而日夜奔忙,竭盡心力,他二次累得昏倒。
在南京的家中,密密麻麻地收容了600多中國難民,而他則自己掏錢奉養起了他們。
他的行為是無私的,也是偉大的。
“副元首。您沒有選錯人。”舍費爾小聲說著,“所以。他還不能死不是嗎?他必須活著回到德國。哪怕為此獻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