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給我來杯茶吧!”
“紅茶?綠茶?加奶?加糖?加威士忌?加朗姆酒?”
“綠茶。上等龍井。不要奶,不要糖,不要威士忌,不要朗姆酒。”任海濟不厭其煩得回答到。
“先生,你要的東西這裡沒有。不過你可以跟我去裡面挑。”酒保說完向著一旁的侍者使了個眼色,隨後帶著任海濟一個人走進吧檯後的小門內。
在兩長一短,重複三次的敲門聲後,門開出了一條小縫。露出的臉以警惕的眼生看著站在酒保身後的任海濟。
“洛基。”酒保向著門內的人小聲低語。
從走進房間的那一刻起,任海濟便感覺到自己被數十雙冰冷的視線盯住了。就彷彿一隻青蛙走進了蛇窟一般。任海濟壯了壯膽子,他知道如果想活下去,就決不能在猛獸面前示弱。
“沙米爾閣下。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在你身邊的這位應該就是你說的亞伯拉罕·斯特恩閣下了。”任海濟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向著坐在桌前的兩人招呼到,“能見到你們是我的榮幸。”
被任海濟稱為沙米爾的人沒有絲毫寒暄的意思,用冰冷的話語說到:“在開始談正事前我先問一句。你是以什麼身份來進行這一次會談?法西斯的走狗?德國的副元首?還是施維茵家的小少爺?”
“都不是!我是以猶太復國組織支持者的身份。”任海濟不卑不亢的回答。很明顯他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
短時間的沉默後坐在沙米爾身旁的斯特恩突然笑了起來:“有趣!真有趣!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有趣的傢伙。那麼讓我們好好談談吧。”
任海濟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面前的這兩個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沙米爾原名伊扎克·耶斯特尼茨基。在中學時,加入了“貝塔”(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青少年組織),為表明自己誓死不渝的猶太復國主義決心,他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沙米爾”,希伯萊語的意思是“石塊”,“堅硬的物體”。1935年,為反對德國法西斯,沙米爾告別父母,一個人來到當時英國委任統治下的巴勒斯坦地區。第二年,他加入猶太軍事武裝組織“伊爾貢”。這一組織當時處於秘密狀態,主張透過極端的暴力手段解決猶太人與阿拉伯人的爭端,同時竭力反對英國對巴勒斯坦的委任統治。也就在同時間,任海濟派人找上了他。在任海濟的極力慫恿下,沙米爾來到德國。作為任海濟與猶太人之間連線的橋樑。與沙米爾的第一次會晤使他順利得到了“西格恩”的效忠。作為交換條件則是他協助猶太人復國。
不瞭解沙米爾與“伊爾貢”的人或許會認為任海濟做了一個很好的交易。憑著一張空頭支票換得一群死士。可其中真正的痛苦之有任海濟自己知道。與沙米爾的談判就如走鋼絲,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或許“伊爾貢”各位不太熟悉。在歷史上1940年北非戰爭爆發後這個組織中的多數成員加入了英國北非外籍軍團對抗德國法西斯。但沙米爾與他的戰友亞伯拉罕·斯特恩卻率領一部分人從中獨立出來,建立了名為“斯特恩邦”的暴力集團,又被稱為“鐵血團”。說好聽的便是:他們主張透過更為殘酷的途徑打擊包括英國在內的一切阻礙猶太復國主義的力量。說難聽點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極端恐怖分子。與之後的本·拉*(連這個名字都要回避,這世界實在太和諧了。)相比,他們所欠缺的只不過是極端的宗教信仰而已。
現在能體會到任海濟當初面對的巨大壓力了吧!在一群只靠拳頭說話的流氓中要以一張嘴來說動他們是多麼痛苦與危險的事。
“那麼,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斯特恩盯著任海濟,他試圖從對方臉部細微的表情變化看出些端倪。
“我有兩件事。”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任海濟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