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藤蔓瞬間回掛在樹梢上,樹林之中濃濃迷霧退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由水晶鋪成的階梯盤旋而下。
水晶折射著人影,如夢似幻,順著階梯走到盡頭是沼澤底下一處高廣宮殿。高座之上,是一名面容俊秀得讓人分辨不出男女的銀髮之人。
“嗤嗤嗤嗤,雖然是魔,但敢一人來我千玉圝洞,你,真是好膽量。”妖皇千玉嫵媚揚起紅圝唇,並未正眼看過陬月,他擦圝拭著長長的紅色指甲道,“說吧,一隻魔來找妖所謂何事。”
“妖皇慧眼,陬月今曰前來乃魔君想借妖皇之力除赤炎劍。”妖皇快言快語,陬月開門見山道明來意。“作為交換,魔君將把倭囯及高麗兩地贈予妖皇。”
“哼,你們魔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做開陽吧?魔界的一名閒遊策師。”魔界與妖界不同,魔與人兩界之間有結界相隔,是完全不同的世界。而妖界則直接存在於人界,因為很多妖怪來自人界精怪及牲圝畜。
想來這開陽是打算在人界建造屬於他自己的世界,但苦於人界魔族稀少又有赤炎劍阻擾,故而尋找妖族相助。好一招借dāo殺圝人。
“看外面那個大個子人類,想必你們對中原朝zhèng有一定的掌控,攻打他囯贈予我並非虛言。”一抹鬢邊秀麗的銀色長髮,妖皇不屑笑道走向陬月:“但這兩處海島的確誘人,憑我能耐還犯不著用交易的手段來奪取!”
“這——不知妖皇有何條件?”開陽在盤算什麼其實妖皇和陬月都很清楚,一則人界的魔族只有陬月和開陽;二則魔屬陰火,赤炎屬陽火,妖皇屬水。五圝行相剋,在對上赤炎劍妖皇比魔族更有優勢。
繞著陬月踱步,妖皇冷不防的褪去陬月衣物衝著他肩上的傷痕玩味的笑道:“嘖嘖,魔族有自行療傷的能力,你功夫不差都被傷成這樣,如今拉我涉險至少也要一劍換一命。”
“……不知妖皇想要何人性命?”看得出妖皇的雙眼露圝出圝兇光,對方主動開出條件陬月問道。
殺紅的雙眼,在俊秀的面容下難掩憤圝恨,妖皇直言道:“就是玄暉那隻臭酒鬼,數百年圝前若非他使詐與我結契,我也不會無fǎ對修仙門派動手!我要他和整個洞靈源下葬!”
沒想到妖皇與玄暉之間還有這般仇圝恨,玄暉擅長劍fǎ道術,曰後大計難免會與之衝圝突,他若再擦手朝zhèng遲早都得除掉。
“可以。”為了請妖皇對付赤炎劍,陬月一口應下,“玄暉如今應與赤炎劍主在一起,擇曰我們可同行一道處理此事。”
“很好!”
☆、新局新劫
“黑白二色,世事如棋,尖。”夏末柳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令人難安。越是這種不安的時候,就更應當保持冷靜。
無奈拿起棋子,等待總是難熬的,桑落看著對面笑得像狐狸似的玄暉搖搖頭落下黑子:“子落三局,心愁若夢,擋。”
算算時日,奕徵離開已經也有七八天了,蒼遙的情況不容樂觀,也難怪桑落心中憂愁。他無心下棋,也已經陪著玄暉下了三局,雖然都是隨便亂下以敗局收場但是卻輸得不慘。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玄暉笑著繼續出對子:“智者掌全域性。”
“哈,愚人愁半子。”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桑落不屑揚起嘴角。他就是沒辦法不去顧及身邊的每一個人,冬雪也好,亦徵和蒼遙也罷,親人也好朋友也好,不管是身邊的還是遠處的。他就是不想看著那所謂的大局,他就是要等亦徵回來。
這對子對得有些火藥味啊,玄暉含笑不語,其實以棋局來看桑落並非他口中的愚者,只是他重情義罷了。
一切玄暉都已經安排妥當,亦徵和蒼遙都會平安。他傳了寒光的心法給桑落,乃是配合赤炎劍所用。眼下想要對開陽反擊就得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