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蘊。
體內九州鼎上,隱隱有流光。
李觀一已經明白了,九州鼎是社稷之器,越是威儀的肅穆典儀,就越發能引動氣運,引動九州鼎,按照那些古老威儀的方式,去進行封王典儀,定然也可以讓九州鼎積蓄氣運。
但是,李觀一這一次,不打算順著這樣的大勢走了。
俗世洪流,總要站得住腳步,立得住心。
他握著劍,緩聲道:
「吾當為諸位,掃平這一縷燥氣。」
「重新鑄心。」
李觀一沒有注意到,在他未曾打算順著九州鼎可能會復甦的勢頭去做的時候,九州鼎上的流光緩緩內蘊,卻未曾消失,反倒是越發沉沉下去,似乎孕育著什麼。
整個江南第十八州,竟隱隱有如當日那陳國大祭一般,匯聚了全天下不同勢力,不同體系的人,陳國,應國,西域,西南,江湖,朝堂,中州,甚至於還有突厥。
上一次這般事情,李觀一是漩渦邊緣之一人。
而今,他就是引動這天下漩渦的源頭。
來者,或為恭賀,或為功名,或為了富貴,或者為了腐蝕這年輕君王的雄心壯志,耗盡那一口烈烈的英雄氣,而在這樣諸多勢力的注視之下。
封王典儀。
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