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帶著他們走向前方,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賢者的話在心裡面迴盪著,卻不像是之前那樣不能反駁。
李觀一的目光看向那個貴族,後者結結巴巴道:「你們是中原人是嗎?我是這裡的城主公子,我有中原的名字,叫做呼延殷士。』」
呼延殷士道:「你們是需要農奴嗎?還是黃金?」」
「我都可以給你們,你們想要多少,就給你們多少。』
「我的父親是城主,統帥周圍的土地,他魔下有上萬勇敢的武士,你們不能傷害我,否則的話,我的父親會派人來把你們殺死。
「用鋒利的牛皮小刀在你們的天靈蓋下面割出一根牛角那麼長的傷口,然後把你們倒吊起來暴曬三天三夜,讓你們流乾渾身上下最後一滴鮮血才死掉!」
李觀一驚歎,沉默,他看向旁邊的巴圖爾。
「你們的貴族,一向都這樣·———」
他斟酌了下語言,道:「都這樣勇敢嗎?」
他媽的,他怎麼敢的?
即便是雷老懞眼底都閃過這樣的光。
自己手底下的勢力都被打沒了,竟然還能有如此的語氣和自信,要李觀一他們放人,李觀一拋了拋手中的刀子,只能讚歎著道:
「看起來,西域大漠的風俗,和中原確實不一樣。』」
巴圖爾沉默了下,道:「我們要怎麼辦?」
他這話也是周圍這些部族的人擔憂的事情,李觀一看著那胸有成竹的貴族,
看對面即便是被拿下都要李觀一把黃金刀子還給他。
李觀一看向巴圖爾,道:「人,救回來了。』」
「你們之後打算做什麼?」
巴圖爾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是打算自己死掉也要復仇的。
可是真的復仇了,又把人救回來了,反倒是茫然起來,
樊慶沉靜道:「是因為你們並不曾有長遠的計劃和思考,你們不懂得大的局勢,只是靠著一腔血勇做出些事情,當事情有所收穫,就會茫然,就會被撲滅。」
巴圖爾抿了抿唇,他忽然想起賢者說的話,道:
「敢問天格爾。」
他盯著那少年人:「怎麼樣的人才是這個時代的英雄?有人說,是殺人最多的————·
李觀一想了想,回答道:
「我不是什麼英雄,所以不知道。」
巴圖爾有些遺憾。
李觀一注視著呼延殷士,道:「今日,我倒是有第二條路給你們。」少年臉上露出沉靜的神色,道:「你們是抱著必死的心來這裡的,但是你們活下來了。」
「現在,你們可以把這些戰利品分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然後回到自己的部族裡,享受部族親人的歡呼。』」
聲音落下,這幾百個西域的戰士沒有動,不管是因為擔心回去之後給部族帶來的危險也好,還是復仇之後,那幾乎難以被按撩下去的,暴烈的火焰也好,他們都站在這裡。
李觀一道:「那麼第二條路,我是個遊商。」
「我知道有一片土地,你們可以跟著我,在那一片土地上生活,在我們的王地上,不應該有農奴,女奴,不能夠有下等人上等人的區別,勞作之後享受糧食。」
「但是如果去那裡的話,要拋棄原本西域的規矩,大家彼此都遵循相同的規則。」
李觀一伸出手,注視著這數百人,道:
「殺人者死。」」
「傷人及盜抵罪。」
「若是願意的話,上前來,用此刀斬這人一下。」
「以此為盟約!」」
呼延殷士面色大變,氣氛一瞬間變得凝滯起來,他瞪大眼晴,怒視著那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