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居然破天荒地將他們送到樓下。
別說李舒不解,就是江濤的老婆也是大感不解,自己家裡的那位局長大人自視甚高,從沒見他對來家裡的客人這麼客氣的,還親自送到樓下,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
在車上,李舒帶著疑問王風:“小風啊,你跟那個江濤談什麼了,讓他突然對我們這麼客氣?”
“呵呵,沒什麼,就是我明天想帶他去見一個人。”王風淡然地說道。
“什麼人讓老江這麼當回事?”這句話一出口,李舒就有些後悔了,這話不該問,即使是自己的女婿這話也不該問,怎麼說自己也是政府官員,雖然級別低點。官員講究的是城府,沒有很深的城府是很難在官場上混出名堂的。
王風也知道自己岳母在想什麼,就如實說道:“我帶他去見的這個人位高權重,能決定他在D市的官途如何。所以江叔的思想轉變很快。”
“是井部長吧?”小卓想緩解母親的尷尬,就問了這麼一句,其實她早就知道王風說的這個人是誰,不是肖勇的岳父大人還有誰?
“省委組織部的井部長?”李舒大張著嘴,滿臉的驚訝與不信。
王風藉著微弱的光線瞥見岳母的樣子,他一下想起來,小卓對什麼事表示懷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雖然自己這位岳母已經50出頭,不再年輕,但因面板保養得好,面貌如同30至多是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加上有多年官場生活養成的積威,渾身充滿異樣迷人魅力。這美態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她們母女性格截然不同,小卓性子有點刁蠻,而李舒自然是經過了大風大浪,成熟穩重佔上風,小卓要想達到她母親這種程度,還得靠時間去磨練。
自從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之後,小卓也彷彿一夜之間真正的成熟起來了。
見王風盯著母親看,小卓伸手從車座椅一側伸過去,掐了王風一下。見王風臉上肌肉一抖,便縮回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悄悄地湊近母親的耳朵,將王風跟肖強肖勇兄弟的關係簡單地說了說,而井部長正是肖勇的岳父,王風時常陪著井部長下圍棋,這才讓李舒徹底明白了這層關係,心裡對女婿深藏不漏感到了震驚,看來自己這個女婿還真的很神秘。
將李舒和小卓送回了別墅,王風和麻麗、燕文返回了酒店。小卓也想陪王風回酒店,可是李舒想和她商量一下家裡的事,小卓很不情願地留了下來。
【第22章 第一個男人】
天津城南門外,過去是天津軍屯之地,《定南禾風》一景就是描述城南一帶軍墾農田,風吹禾動,催人抒懷。“層軒南向坐薰風,極目平畸遠近同。萬里黃雲吹不斷,一天翠浪卷還空。阜財正惜驅煩力,飽士新成偃武功。殿閣微涼天上句,擬將餘興續坡翁。”天津衛本身就是一個軍事要塞,駐守在這裡的軍人及家屬,透過自己的勞動,過著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的日子,看著今天南門外大街附近的“萬頃農田”,即將成熟的禾苗在輕風的撫摸下微微擺動,詩人體味著人民安居樂業的生活,從心裡無比暢快。江南各省素有“魚米之鄉”的稱法,詩人看到天津的美景,也深深地體味到了“津門賽淮安”的感覺。
此時天津城南,緊鄰海河漁港的一個小碼頭。
天漸漸的黑下來,與夜色同時到來的是一艘艘船舶,連同水拍堤岸的聲音。船塢裡的一隻只小船,在湧浪上跳著舞蹈,只是這沒有韻律舞蹈壯觀而絢麗。
那些散步的男男女女,受不了海河岸邊夜風的侵襲,紛紛往回走。
而此刻,在一片供平時卸貨用的荒草地上,正在進行著一場廝殺,雙方各有死傷。天津警方迅速出警,圍捕正在持刀毆鬥的黑社會分子。那些黑社會頭目,早已在警方包圍之前,脫身離去。現場只剩下一些小嘍囉還在互相拼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