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血跡,凡是濺到血跡的地方,都彷彿被什麼東西燒了一下,起了一個亮泡。這小子原本是很俊的一個人,現在可以說是全毀了,其餘人也差不多,臉上都有被血濺出來的東西,最誇張的是Alexa和金髮美女,捂著自己的臉尖叫,活像是被人強姦了一樣,鬼魂陳皺著眉頭,冷冷道:“吵死了,閉嘴。”
楊博士臉上也有亮泡,但她比較淡定,說道:“這種情況我以前遇到過,這是屍血,在陝西出土的一具古屍就是這樣,它的血有毒,人的面板一沾上就是一個大泡,不過只要不感染就沒事,很快就能復原,所以拜託你們別叫了。”
Alexa和金髮美女這才淡定下來,一幅心有餘悸的模樣,雖然她們兩個不叫了,但還有一個白人在地上打滾,一直捂著自己的眼睛,我心知不好,這屍毒血,濺到身上不打緊,濺到眼睛裡可就壞了。
我連忙道:“咱們先回營地給他清洗一下。”話剛說完,那個白人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些,慢慢放下了手,淚眼朦朧的張開眼,眼球上竟然有一個如同亮泡一樣的東西。
我一看心就涼了,雖然我醫術比較菜,但這麼明顯的傷勢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這個白人的眼角膜顯然已經脫落了,那兩個亮泡一樣的東西,就是正在脫落的角膜。
他表情顯得很驚恐,四處亂摸,語言十分混亂,我蹩腳的英語水平,只能聽到一些單詞:眼睛、看不見等等這一類的,我看向鬼魂陳,他面無表情,目光沒有關注這個瞎了眼睛的白人,而是看著邁西的那具屍體,我一看就發現不對勁了,他血紅的眼球,現在竟然恢復正常了。
我緩了緩思緒,問鬼魂陳,是不是因為那柄飛刀的原因,鬼魂陳搖了搖頭,緩緩道:“不是,它轉移了。”
它?
我驚了一下,道:“什麼意思?轉移是什麼意思?”鬼魂陳皺了皺眉,忽然看向我,用手碰了碰我的脖子,我這才感覺到痛,一摸,脖子旁邊可以清晰的摸到一個牙印兒。
鬼魂陳收回手,盯著手指上因為觸控傷口而沾上的血,慢吞吞的說道:“我不確定。”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碰我的傷口,感覺有些怪異,沒等我開口問,他的目光開始巡視著我們所有人,用一種僅有我能聽到的聲音。慢吞吞的說道:“這個城裡有一些我所不瞭解的力量,它混入了我們中間。”
連鬼魂陳都沒有看透的力量……我道:“詛咒?”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幽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先離開這裡。”
我們攙扶著那個瞎了眼的白人回到營地,很累,畢竟睡了才不到兩個小時,但這詭異的環境,壓的人心裡喘不過氣來,那個白人的眼睛,我們根本沒辦法做出處理,瞎是肯定的,只是半脫落的角膜會不會惡化很那預料,躺在帳篷裡,都可以聽到白人的呻吟。
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孫二的事情也不能瞞下去,於是我將鬼魂陳叫道一邊,兩人在遠離人群的地方交談,我將自己的發現和推測,孫二的不正常,已經瑞德可能說謊的事情,都轉述給他,希望鬼魂陳能留個心眼,在這個過程中,孫二明顯在關注我們,眼神有些深沉,直勾勾的盯著我,彷彿我是在背後說他壞話一樣。
他的眼光不在是我熟悉的那個老二,很冷漠。
我覺得心寒又無奈。
鬼魂陳聽完,抿了抿唇,微微點頭,我們回了帳篷,準備繼續睡覺,就在這時,孫二忽然擋住我的去路,道:“哥,我有事情想跟你談一談。”
“談什麼?”
“私事,不方便拿在這裡說,我看你剛才和鬼魂陳待得位置就很隱秘,咱們不如去那兒。”他臉上笑嘻嘻的,但聲音有些冷。
我不知道孫二打的什麼主意,但我已經忍耐很久了,抱著開啟天窗說亮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