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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土樓,裡面全是灰塵,桌椅都有些腐朽不堪,上樓的木質臺階也酥了,踏上去便發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負的聲響,小和尚引我們到二樓,上了樓就見一個老和尚身穿灰色僧袍半臥在地上,看見我們到來,坐了起來,輕輕一笑。

老和尚六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皺紋十分多,粗手大腳,身上的僧袍更加的破爛,連串像樣的念珠都沒有,只有一串木質且老舊無比的念珠,這是兩個窘迫到了極點的和尚,偏偏兩人的目光十分明亮清澈,尤其是老和尚,那眼睛亮的都快趕上李一靈了。

和尚我見過不少,窮成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現在是市場經濟,求神拜佛的人不少,和尚們很是吃香,不說各個都比白領強,起碼衣食無憂,尤其是大七寶寺那樣的寺廟,那就更是富的流油了,這倆和尚怎麼就能窮成這樣,還待在這鬼地方?

小和尚見老和尚坐起來,急忙上前兩步,問道:“師傅,你怎麼起來了?”

“有人來,為師怎好裝睡。”老和尚淡淡說著,對我們幾個微微點頭,老和尚面色滄桑,卻有慈悲相貌,嘴角帶著笑,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輩,我上前朝老和尚雙手合十,問道:“大師,我們幾個出了車禍,路過這裡,風大雨大的,借你的地方休息一晚上。”

老和尚對我也是雙手合十道:“貧僧慧海,這是我的徒兒法克,我師徒二人也是暫時借宿於此,幾位施主隨意就是。”

聽到小和尚的法號,我楞了一下,一個挺萌的小和尚怎麼整出個外國名字來了?暗裡唸了幾遍。法克,法克……這要是加個呦,不成了法克呦了嗎?這得是多不著調的師傅才會給徒弟起這麼個不著調的法號啊?

我實在是沒忍住。道:“大師徒弟這法號,實在是……有內涵!”

老和尚微微一笑:“法海無邊。克歡喜,克憂愁,克煩惱……”

張鑫也沒忍住,道:“那你徒弟一克憂愁,就成法克憂了,這法名起的太個性了,大師就不怕你喊你徒弟會引起別人誤會捱揍?!”

張鑫這張破嘴,知道就行了。非得說出來?我拽了張鑫一下,急忙岔開話題,對慧海道:“大師,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見沒見過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

慧海道:“我和徒兒雲遊天下,在這個地方已經待了七天了,沒有見到任何人,只有幾位施主。”

我們聊天的功夫,完顏萍和茅山妹子累的找了個乾燥的地方坐下,甚是狼狽,張鑫也放下攝像機四處找水喝。老和尚對小和尚道:“法克,把咱們的乾柴給幾位施主分些,暖暖身子。再給煮些驅寒的草藥,免得生了病患。”

小和尚應了,從屋子一側搬出些乾柴,在我們身邊點燃了,又在乾柴上面架了個小小的鐵鍋,從大葫蘆裡到出點水,又放了點青青的草葉,熬了起來,有了火光。我們感覺身上都暖和了不少,謝過了慧海大師和小和尚。我們幾個就在不遠的地方烤火。

火光中,我打量了一下屋子。這是間三四十平米左右大的房間,正前方是一個木質的窗戶,只剩下了門框,沒有窗紙,也沒有玻璃,從窗戶向外望去,能看到整個村子都籠罩在雨夜之中,土樓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雨滄桑,依然很結實,也並不潮溼,很乾燥。

雨下起來沒完沒了,我們幾個都很疲憊,都沒心思說話,一個個的愣愣出神,過了快半個小時,小鐵爐子上水煮沸,冒出草藥特有的香氣,我伸手去拿鐵爐,張鑫卻一把拽住我道:“浪總,你就這麼放心倆和尚?這裡可是湘西,就不怕別人下蠱?”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見過下蠱的人用過的鐵鍋這麼髒?”不怪我這麼說,鐵鍋厚厚一層垢汙,裡面還沾著幾個米粒,下蠱則必須蠱具乾淨,張鑫不懂,好奇問道:“下蠱跟乾淨不乾淨有個毛關係?”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