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二品大員啊!
看總兵身後那些參將遊擊,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不停的恭維著那馬公公。
“眾位一路走來,都是辛苦,本官早就準備好了酒席,請。”
酒席很是豐盛,遼東本就物產豐富,海里遊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讓陳廷也是開了眼界,若說遼東無錢的話,那就是個笑話,城市裡那些商鋪,收的稅都不知凡幾。
席中,陳廷這錦衣衛的身份,也讓眾人有些忌憚,副將頗廷相、參將蒲世芳、遊擊梁汝貴都不停的誇讚陳廷少年得意,陳廷也是笑著回應,沒有少年人的青澀,在後世的酒桌上,什麼好話沒有聽過,沒有說過。
“小子初來乍到,以後還需要諸位將軍關照,請各位大人放心,小子雖然是錦衣衛,卻是不會胡亂上摺子的。”陳廷笑著說道,卻是讓桌上所有人都有些訕訕。
那馬公公看著陳廷,陰陽怪氣的說道:“陳千戶,咱家可是聽說你有錢的很呀,數千兩銀子眼睛都不眨便扔了出去。”
“嘿嘿,馬公公,老子是不是沒給你孝敬,心裡不爽?你一個閹貨,不過陛下奴才罷了,本官乃是東宮贊善,北鎮撫司錦衣衛千戶,有錢沒錢關你屁事?”陳廷本來就很不爽這個馬公公,一張馬臉,還特麼的擺臉色。
“你的事情辦完了,乖乖滾回你御馬監,不然老子一刀把你宰了,奏上一本,你馬公公貪墨軍餉,被老子當場逮住,殺了以平軍中憤怒。”陳廷臉上陰沉異常,桌上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都沒想到陳廷的反應如此之大。
那馬公公氣的面色通紅,他雖然是太監,卻沒有真正的實權,說白了,不過是派出來跑腿的,若是有本事的,早就被盧受這個大太監派去收礦稅了。
“若是老子帶兵,見到你這種趕路還坐馬車的,早就割了腦袋,什麼玩意兒?”陳廷朝著地下呸的吐了口口水。
“總兵大人,小子不才,也是殺了那麼幾十個人才坐上這位置,一個奴才罷了,走在路上摔死也是常事兒,您說對不對?”陳廷輕聲細語,卻是讓那馬公公面色狂變,沒有絲毫的血色,身體一軟就從椅子上趴了下去。
這馬公公不過是御馬監的一個小監丞,只不過如今太監勢大,便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馬公公跪在地上,渾身冷汗淋漓,他已經有些想通了,這陳廷身後站著的是誰,方閣老,陛下如今最為倚重的輔國重臣。
“為何要派本千戶來廣寧,馬公公你也應該有些見識才是,本千戶也是天子親軍!”陳廷點到即止,也不過是扯著虎皮拉大旗罷了。
“奴婢死罪,求千戶大人高抬貴手,把奴婢當個屁放了吧,小的是豬油蒙了心,得罪了陳千戶,還請恕罪。”馬公公哪裡還有著剛才那種囂張模樣,痛哭流涕,使勁兒的磕著頭。
張承胤和手下看著這一幕,都對陳廷有了一絲忌憚。
劉招孫卻又是見到了陳廷厲害的一面,這小兄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馬公公,以後我們恐怕也是不會見面的了,你還是走吧,一個太監囂張跋扈,也不想想,沒有我們邊鎮上的官兵,你還能好好的?”陳廷淡淡的說道,那馬公公狼狽的爬起身來,踉蹌的離開了總兵府。
“嘿嘿,總兵大人,諸位將軍,方才被那太監掃了興致,是小子的不對,我便自罰三杯,給諸位賠罪。”陳廷笑著說道,身旁有丫鬟給他倒上酒水。
“哈哈,陳千戶少年有為,老夫佩服,以後在廣寧衛還需要相互照拂才是。”張承胤哈哈的笑道,朝著陳廷舉杯。
“總兵大人說笑了,小子才是需要總兵大人多多關照才行,這初來乍到,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是小子心意,諸位還請收下。”陳廷這是公開賄賂這些軍官了,只要這一年不來找他的麻煩,什麼都好,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