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啊。”陳廷嘿然一笑,朝著身旁的曹文詔和柳羽斐說道。
“看著車來車往,當初本官就應該在這撫順好好整治一下,不過來的也不晚,既然要來我們這裡經商,那麼就要給平安銀子,不然的話,就別想囫圇離開這遼東。”
這傢伙說著,拍著大黑就朝著城裡而去。
曹文詔和柳羽斐看著陳廷的背影,相視一笑,跟著陳廷進入撫順城中。
當陳廷進入城門後,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這撫順城中,看穿著綾羅綢緞的人物也是不少,這城中乞丐卻也是遍地,來到城中錦衣衛千戶所,這千戶所比陳廷當時在廣寧時的好了太多,瓦片都是翻過的,大門也刷著黑漆,貼著桃符。
門口有著幾個錦衣衛的校尉百無聊賴的坐著,見到陳廷幾人,都是痞癩的站了起來。
“小子,來這裡有什麼事兒麼?”其中一個錦衣校尉掃視了陳廷兩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我是陳廷,讓王彪出來。”陳廷淡淡的說道。
說話的那錦衣校尉眉頭一皺,卻見到陳廷腰間的牌子,瞬間冷汗就下來了。
“卑職這就去請百戶大人,大人請稍後。”那校尉麻溜的跑進院子離去,不過片刻,千戶所裡的就跑出十幾個人來,當先的一人卻是撫順城的提刑千戶,看起來四十多歲,挺著大肚子,就如同豬八戒一般,在其身旁,陳廷便見到了前幾日到了撫順的王彪,還有其他一些調派過來的人員。
“卑職參見僉事大人,不知僉事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那胖子千戶名叫姚化龍,陳廷來之前便將這裡的人員打聽過,這千戶算是個骨中榨油的角色,在撫順有著一棟極大的宅子。
看著呼啦啦叩拜下的錦衣衛,陳廷點點頭說道:“都起來吧,進去說話。”
王彪看著陳廷身後的曹文詔,卻見到曹文詔給他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大人要來此。
走進大堂中,陳廷看著豎立在堂下的撫順城中的錦衣衛官兵,臉上帶著微笑。
“我來這裡,其實只有一件事情,本來想直接發文書下來,卻害怕有些人不識字,只能親自走一趟了。”陳廷淡淡的說道。
“王彪,你將來這裡的事情,給姚千戶說了沒有?”
聽到陳廷的問話,知道陳廷性格的王彪,直接跪了下來,拜道:“大人,卑職到達撫順當日,便將收取平安銀子的事情,給姚千戶講了,千戶大人說需要好好斟酌,卑職便只能等著了。”
“嗯,姚千戶,不知你這些日子,斟酌夠了沒有啊?撫順最大的商家十六,全都是暴力行業,你是想中飽私囊,被我砍了腦袋,還是想把事兒辦好了,將皇上的平安銀子收上來呢?”陳廷語氣森冷的問道。
那姚千戶早就聽聞過陳廷的兇悍,上任時候,直接砍了自己的副千戶,還上過戰場,斬殺了六百女真韃子,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這胖子一下子跪了下來,滿頭都是冷汗,他大聲說道:“大人,大人,我明天就去辦,一定會把平安銀子收上來。”
“明天?”陳廷冷笑。
“現在就給我滾起來,帶上你的手下,按照統計好的商家,把銀子給我收上來,不給的,按資敵論罪。”陳廷一聲暴喝,嚇得那姚化龍渾身哆嗦,堂下眾人都是寂然無聲。
“是,卑職這就去辦!”姚化龍咬牙,大聲扣頭說道。
“王彪,牌子做好沒有,這姚千戶畢竟不知道如何收這銀子,你卻要給我掌著,不然,我派你來這裡幹嘛?”
“卑職省得。”王彪抱拳,帶著北鎮的手下,和姚化龍離開了千戶所。
這撫順城中,南來北往的商人眾多,陳廷口中的十六個,是資產超過千萬的大商人,車馬上千,從這裡拉走人參,貂絨,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