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就乖乖地在家裡等她。”蹲下身子,小男孩挽起衣袖,一邊回答他一邊用手中的鏟鬆土。
“這樣太用力,不對。”收回視線,他拉過小男孩的手,示意他正確的姿勢。
剛被他拉住手的時候,小男孩有些排斥,身子扭動了幾下,接著慢慢安靜下來,呆在他的懷中不動。
“好奇怪,你身上有桂花的香味呢。”被他圈在懷中,小男孩拽住他,用力地聞了聞。
看小男孩好奇的樣子,他不由得想起了弟妹年幼時的模樣,伸出手指為他拭去臉上不小心沾染的泥土,他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抬頭,本有戒心,但是他和煦無害的笑臉,令自己不由自主地回答他的話:“我叫水君皓。”頓了頓,彷彿要尋求平等,他反問他,“你呢?”
一陣微風拂過,花朵在枝頭微微顫動,花叢間灑落下斑駁的影子。
他揉揉孩子的頭,回答得似漫不經心——
“我,是花弄影。”
夕陽西下,帶來天邊美麗的晚霞。
水君柔放下手中的畫筆,直起腰瞧瞧周遭,發現人漸稀少。抬頭,看見日頭已經偏西。
無聲地嘆息,揉揉乾澀的眼睛,她取下掛在牆頭的畫軸,一時間,有些發怔。
有人在敲她作畫的桌子,她轉身,毫不意外地看到每天都要來勒索的傢伙。
“小子,今天的日錢呢?”
水君柔苦笑,有些無可奈何:“三爺,你也看見了,我今日一張畫都沒有賣出,哪裡有錢給你?”
“怎麼,想要懶賬?”陳三問得嬉皮笑臉,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沒有離開過作男裝打扮的水君柔。
“今日經營慘淡,並不是我有意抵賴。”別過臉,她淡淡地回答,“請寬限兩日,我一定……”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桌子忽然被掀翻。紙張、畫筆、顏料,通通被扔在地上,任人踐踏。
紙被撕碎,筆被折斷,顏料四下都是,周圍的行人避之不及。
水君柔只是略抬眼皮,看向陳三,“三爺毀了我謀生的工具,叫我如何再付你日錢?”
“我倒有個好辦法。”看她沉靜的表情,陳三扔下手中被折成兩截的畫筆,笑得好不得意。
“什麼辦法?”她退後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畫軸。
“我看你長得還不錯,雖然是個男子,倒也合我的胃口。不如就來伺候我,也省得你早出晚歸,三餐不濟。”言語間,陳三伸手,托住了她光滑的下巴。
水君柔略甩頭,脫離他的鉗制,開口道:“三爺抬舉,平民布衣,哪有那福分?”
“福分是我給你的,只要你點頭,不就成了麼?”
“三爺錯愛了。”他的話,太過輕薄,水君柔皺起眉頭,轉身,準備離去。
有人擋住了她的路,是陳三的兩名家僕。
“陳三爺,你這是做什麼?”她發問,隱隱有些動怒。
毀了她的攤子不夠,現在還要劫人嗎?
“不要誤會,我可沒有惡意,只是邀請你去我府中坐坐罷了。”見她白皙的麵皮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紅暈,在她整個臉龐上暈染開來,一時間,看得陳三心癢難耐。
“怎好意思叨擾?”緊繃著臉,手握緊畫軸收在胸前,水君柔不甚感興趣地回答。
“何必如此固執呢?”陳三忽然上前,由她的身後抱住她柔軟的腰肢。
水君柔沒有防備,被他摟了個滿懷,嚇了好大一跳,想要拉開他的手,奈何他抱得死緊,怎麼也掙脫不了。懊惱此人無恥至極,她抬腳,重重地踩下。
趁著陳三吃痛鬆手,她得到自由,立刻由他的身後繞過,小跑起來,一刻也不敢停留。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