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不像是在誇他，不過嶽龍雨照單全收，他說：「還有什麼要做的？」

談易說：「沒有了，只差講義。你勾出來的題目要先影印下來，剪貼成試卷，再批次影印成給學生的家庭作業。我本來以為咱們會在學校備課，那兒有影印機。現在……這附近好像沒有列印店，所以這道工序回頭我集中來做。」

嶽龍雨不解，說：「搞得這麼麻煩？給他們一人買套習題，把要做的勾下來不就完事？」

談易說：「如果是這樣，很多孩子會去書店找答案，照著抄。」

會來輔導班補習的學生有很大一部分是缺乏自覺性的，指望他們能上課認真聽講、回家認真完成作業是一件太不現實的事情。

嶽龍雨笑她太天真：「你以為現在這樣他們就找不到答案了？手機一掃，什麼都有。」

「有些學生沒有手機，就算有，一道一道掃題搜答案也比直接照抄費時間。相比於標準答案唾手可得，這樣的設定可以有效地降低他們抄答案的機率。」談易自有道理，她說，「當然，我還有後招……很多後招。」

「什麼後招？」

「以後你就會知道。」談易笑眯眯地說，「對付學生，我還是有點辦法的。」

畢竟跟著倪玉華學過幾年，她的手段談易即便只是旁觀，也有所領會。

嶽龍雨嘁了一聲，忍不住多看了談易兩眼，又說：「還有點時間，我去影印。」

「你去哪裡影印？」

「還沒告訴你。」嶽龍雨拽走習題冊，說，「我們家跆拳道館就在後面那條街。他們經常擬合同，影印機印表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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