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歌頌友情,不是愛情。”
“五千年明古國,就沒有一首詩詞形容分隔兩地但忠貞不渝的愛情詩句?”
林霂琢磨會兒,甕聲甕氣地回答:“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夜夜思君君不見,共飲長江水。”
蕭淮聽了,將人拉到胸前,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越南的湄公河,在中國稱為瀾滄江。我在江東,你在江南,你我也算勉強共飲一江水。”
他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哪裡像昨天那個摟住她不放,喃喃自語“越南沒有外資銀行”的人?
林霂無奈地嘆口氣,雙手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衣領:“好,那我決定去越南了。萬一你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我們再商議?”
他收攏雙臂抱緊她,輕輕淡淡地說了聲好。
*
此後,林霂進入到“拼命三郎”的狀態,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主動延長門急診時間,一有閒暇就向科室主任請教專業知識,積極汲取急診醫學方面的臨床經驗。
如此一來,她與蕭淮幾乎沒有了生活交集。
他上班時,她在上班。他下班時,她仍在上班。夜闌人靜,兩人好不容易共處同一屋簷下,她精疲力盡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倒頭就睡,和他說不上幾句話。
蕭淮對此予以了充分的理解和包容。
一個偶然的工作日,蕭淮在午休時間回家取件,發現剛下班的林霂躺在床上睡覺,枕頭邊擺著手機,手機一遍又一遍重複播放《越南語三百句》。
他觀察她良久,見她在夢中還哼哼唧唧越南語單詞,不禁啞然失笑。
便是從這一天開始,他經常在午休時間離開投行回到老洋房,一手攬著睡得不省人事的林霂,一手捧著紙質的《越南語入門三百句》,自願擔當人肉復讀機,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越南語。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會念一些簡單的單詞,諸如“我”“你”“我們”,漸漸地單詞變成了短句,短句變成長句,長句變成了章,有時候是雜散,有時候則是醫學論。
時光飛逝,當兩人的越南語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時,林霂也徹底離不開蕭淮帶來的甜蜜午間教學環節。
今天也一樣,她閉著眼睛躺在柔軟的床上,享受著戀人親密的擁抱,聽他用醇醇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誦讀一篇關於脊髓損傷的醫學報告。
“當脊髓損傷發生在腰2和骶1時,心理性和反射性勃起都存在,但二者不能協調一致,即使透過生殖器刺激也不可能達到射精高潮……”蕭淮頓住,忍不住打岔,“真的這麼嚴重?”
林霂點點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他放下手中的書,雙手攬住她:“男人傷在這個地方,豈不是相當於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不語,腦袋埋在他的肩窩,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
幾分鐘之後,她在他的懷裡動了動,那隻搭在他背後的手偷偷地遊走,居然來到他的胸口,揉揉捏捏,捻捻戳戳,接著一路往下游移,直逼腹部。
他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
她打住小動作,抗議地哼了哼。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握住她的手,重新按回到胸口。
她彎了彎唇角,手指重新在他的胸膛流連不休,最後停在心臟的位置。
過了會兒,她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盛夏季節,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裡,他的五官也鍍了層柔和的暖色調。她安靜地凝視他兩三秒,湊近腦袋,給了他一個深情的吻。
彼此將要無法呼吸之時,她的唇離開他:“你的心臟跳得好快。”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沒有。”
她沒有反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