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餘光未盡之際，皇甫暮離臉色蒼白的瞥了一眼夜不凡化作的黑球。

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遁走。

待拂曉神輝消散殆盡，夜不凡從黑球中走出，便看到了遠處皇甫暮離渺小的背影。

目測應該有四千米吧……

不過這招對他的消耗是很大的，哼！看你還能往哪跑。

夜不凡心想著便追了上去。

～

皇甫暮離看著距離逐漸拉近的夜不凡，腦子裡思索著對策。

雖然皇甫暮離很想往地面的人群裡隱藏自己的行蹤，但就怕夜不凡來個無差別攻擊的大招。

皇甫暮離看著地面上白茫茫的雪原，也沒有樹林什麼的供自己隱藏身影。

最終在半個時辰的追逐遊戲過後，夜不凡還是追上了皇甫暮離。

兩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天空中飄灑著晶瑩的雪花。

夜不凡看著面前持槍傲立在雪地上的絕美的少年，不禁回憶起十年之前的種種過往。

皇甫暮離看著發呆的夜不凡也沒有出聲打擾他，只是偷偷的往後一點點的挪動著身位。

若不是雪地上顯眼的兩道溝痕，恐怕誰也不會發覺這少年在慢慢後退。

“阿離，為什麼一定要阻止我呢？你若是答應和我攜手合作，我就……”沉默良久的夜不凡溫聲道。

只不過這次的聲音不再是沙啞的男子的聲音，而是稚嫩無比的孩童的聲音，聽著應該有七歲的樣子。

“……”皇甫暮離停下腳步，眼神低垂下來，出聲道：“我……”

突然，夜不凡冷哼一聲，身影瞬間出現在皇甫暮離面前。

在皇甫暮離驚愕的目光中，夜不凡一隻手控制住皇甫暮離手中的銀槍，然後瞬間一個鞭腿趁其不備，踢在皇甫暮離的小腹處。

皇甫暮離瞬間倒飛而出，在雪地上滑出幾十米，然後狠狠的撞在一塊大石頭上，大石頭瞬間出現幾條裂縫。

皇甫暮離只感覺嘴中一甜，便吐出一口血，然後趴在雪地裡，雙手顫抖著撐起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夜不凡。

自己的銀槍也不知道被夜不凡扔到哪裡去了。

“呵呵～不要這麼看著我，阿離，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那隻會讓你陷入絕境，除此之外毫無用處，就像現在這樣！”夜不凡居高臨下的看著皇甫暮離。

“不凡，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夜不凡了。”皇甫暮離挪動著身體，靠坐在石頭旁說道。

“總有人會在身旁指責別人說你變了，卻不曾有人去問詢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本以為阿離你會和別人不一樣……”

皇甫暮離：“我雖然也很想知道，但現在以結果來說，你還是變了，不是嗎？”

“是啊～世間又有什麼是不變的呢？生老病死，適者生存，這是世界亙古不變的法則，即使是磐巖也會在歲月中逐漸消逝，所以，你總要學會去面對他不是嗎？”夜不凡說著向皇甫暮離伸出一隻手。

“啪！”

皇甫暮離一把拍開夜不凡的手。

“少假惺惺的了，那不一樣！”皇甫暮離咬著牙，紅著眼睛，奶兇奶凶地反駁道。

“嗯，也許你說的對，但……誰在乎呢？”夜不凡也不惱，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說什麼？”皇甫暮離低著頭，語氣低沉地問道。

夜不凡不以為意地說道：“好了，阿離，快把鬼影琥珀給我，我還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你一條生路。”

“……”

“阿離？把鬼影琥珀給我！不要試圖考驗我的耐心。”夜不凡沙啞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

“……”

兩滴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