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獨孤謙火急火燎的趕回了臨淵城城主府,把正在和客卿議事的獨孤信嚇了一跳,他揮退客卿,關心道:“謙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談判可還順利?你有沒有事?” 獨孤謙神情複雜的看向面色疲憊的父親,平復了下急促的呼吸才道:“談判很順利,花道友去了鮫族做客,我......先回來了。” 知子莫若父,獨孤信很快看出了他的不自然,皺眉道:“謙兒是有話想對為父說嗎?” “爹,我想知道自己身上的死咒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信愣住:“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 “謙兒坐下。”獨孤信彷佛一下沒了精氣神,嘆了口氣道:“我和你娘瞞著你死咒的事情,就是擔心你刨根問底,然後接受不了事實。” 獨孤信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很殘酷,但還是咬牙繼續說了下去:“給你下死咒的人,是上任臨淵城主林佑。” “怎麼可能?!”父親的話猶如驚天霹靂,將他震懵了:“林伯父他不是早就去世了嗎?無緣突破,壽元耗盡,整個臨淵城人盡皆知。” “林佑隱藏的太好了,對你的疼愛也不似作假,你那會還小,身體又虛弱不堪,平常卻十分親近他,我和你娘擔心你知道真相後傷心過度,身體承受不住才這麼說的。” 獨孤謙有些恍惚道:“那為什麼後來不說清楚?” “他畢竟曾經有恩於咱們一家,卸任前又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城主,我不想破壞他在你和臨淵城民心中的形象。” “可是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佑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主動退位給了父親,然後便做了城主府的管事,他絲毫沒有大人物的架子,總是和藹可親的帶他尋訪城內的每一家店鋪,親切的與熟人打招呼寒暄,在自己因為無法修煉而難過的時候細心安慰,甚至手把手教他強身健體的功夫,獨孤謙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卻又在傷害他後百般呵護。 獨孤信搖搖頭,沉聲道:“我不知道,當初還是他自己不小心把這件事說漏嘴的,可是當我逼他解咒的時候他卻死都不肯,後來我將他暫時關進城主府中的密牢,但他卻在幾天後被神秘人救走,從此失去蹤跡。” 獨孤謙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還活著?” “當然”,獨孤信憂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中的死咒比較特殊,它會將你體內的生機慢慢轉移到下咒之人,若是下咒之人身死,中咒之人身上的死咒則徹底無解並立刻被反噬。” “林佑在退位之前突破失敗,壽元將竭,他是不是想透過這種辦法延長壽命?” “不止這麼簡單,總之我和你娘想盡各種辦法,不斷派人出去尋找卻沒打聽到半點訊息,但只要他還在蘊靈大陸,我和你娘就不會放棄。” 獨孤信見他神思飄忽,不禁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謙兒,別想那麼多了,這些事都交給為父去處理,你回房好好歇息吧!” “好。”獨孤謙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隨後腳步凌亂的回了房間。 臨淵城有人胡思亂想的夜不能寐,花絮卻在鮫宮呆的頗有些樂不思蜀,她之前只在水牢和鮫升堂轉了幾圈,這次終於有機會好好參觀了。 只能說鮫人果真是種追求美麗和實力並重的妖獸,不過聽藍潯說,只有藍尾鮫人才會花費心思建造鮫宮,其他鮫人的充其量只能叫做洞府,整座鮫宮的材質類似上好的水晶,在發光的海底植物的裝點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簡直如夢似幻,珍珠和玉石像不要靈石似的鋪在地面上,花絮越逛越感覺手有點癢。 花絮不禁感慨道:“難怪銀尾鮫人要造反,不會是看不過去眼了吧!” “?”藍潯嗤笑道:“自古以來便是藍尾鮫人的實力最強,只能說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對我們下手。” 有段時間沒好好動手了,花絮突然轉身認真道:“不如我們打一架吧!” 確定花絮不是在開玩笑,藍潯的目光中也升起了灼熱戰意,自從重新修煉出鮫身後她還未鬆動筋骨,於是揚頭傲嬌道:“我的修為已經突破六階,打不過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