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滾動,閃電破空,烏黑的雲團遮天蔽日,彷彿這塊天空都要塌陷下來。 “小花師叔這是嫌洗煉雷的威力不夠大呢!”只有霞光驚訝過後推測出事情原委,摩挲著下巴道:“好主意,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好個屁!” 廖乾暴躁的跳腳,盛靈酒的葫蘆差點懟到霞光鼻子上:“老子的山頭都要不保了!” “你費心改進的晝夜四季陣派得上用場了。”彷彿長在棋盤上的晏臨頭也不抬道:“正好讓小花渡劫後替你查漏補缺。” “倒是便宜她了!”廖乾嘿嘿一笑道:“我可是在陣法中設計了好些有意思的環節。” 霞光感同身受的打了個冷顫:“希望小花師叔自求多福吧!” 煉器師為了增加法器的威勢和品階,在煉製過程中會引來天雷淬鍊,又或者結束時用天雷洗煉,花絮往裡面添了不少好東西,洗煉雷的威力不足以完全煉化,無法同金丹雷劫相提並論,乾脆想著借雷劫之威。 丹田內的靈力逐漸匯聚凝結,隱約結成金丹的形狀,天道似有所感,烏黑的雲層中電光閃爍,準備降下雷霆考驗警示渡劫的修士。 “等等!”廖乾忽然驚恐的睜大雙眼:“咱們是不是落下了什麼步驟?” “哦,不過是忘了傳授小師妹安然渡過問心雷劫的經驗。” 晏臨波瀾不驚繼續道:“無妨,若是連這道小坎都過不了,以後便呆在閒雲宗養老罷。” 差生霞光有些汗顏,當初他渡金丹雷劫時,師傅皺著眉頭百般交待,生怕他死在雷劫中給他丟臉不說,還擔心閒雲宗從此少個任勞任怨的煉器師。 “問心?”沒做半分防護反而舉著半成品法器躍躍欲試的花絮愣住:“有啥好問的?” 雷聲轟鳴,卻擋不住沉悶蒼渺的聲音直入內心:“為何修道?” 問題很簡單,花絮也沒有多想便回答道:“生為修士,不修道簡直是浪費資源。” 四周寂靜無聲,莫非是說錯話了?天地可鑑,據師兄回憶,這可是師傅撿到還在襁褓中的她時有感而發的原話。 兇猛的劫雷接二連三劈落,卻都不受控制的落在飄浮在半空的多節鞭上,銀光璀璨,天雷閃電成為鍛造淬鍊的絕佳手段。 瞅見渡劫的修士完好無損,硬是藉著洗煉法器的把戲避過雷霆,天道似乎惱羞成怒,一股腦將剩餘的劫雷全數劈下,最好能劈焦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修。 “嘶!” 纖細的身軀直接承受天雷之威,就算運轉了天雷鍛體之術,被劈的滋味也是形容不出的酸爽。 一聲若有若無的龍嘯在轟鳴聲中沖天而起,煉製完畢的九節鞭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是要掙脫花絮的控制飛身迎向炸落的雷霆。 被劈個正著的花絮踉蹌著收回虎了吧唧的法器,抹開臉上的一層黑色焦灰,準備專心接受屬於自己的劫雷。 眾人圍觀著這場別開生面的渡劫場景,不禁百感交集,肉身扛雷是個什麼狠人?有自我意識的法器,其品階少說也在極品吧? 最後一道劫雷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悍然劈落,看的人膽戰心驚,花絮卻原地盤坐入定,無數木靈力化作的枝蔓展開將她圍住包裹,沐浴完雷霆的木繭消散,圓潤的金丹結成! 雷劫結束後,天道獎賞的甘露如期降下,花絮的傷勢快速癒合,肌膚散發著玉質瑩光,骨骼經脈像是被重新鑄造過,整個人脫胎換骨般的輕鬆有朝氣。 盛澄撒丫子奔了過去,歡天喜地的接過大師姐精心煉製的九節鞭:“多謝大師姐!賀禮我稍後送到。”說完就一溜煙的回了自己的洞府。 花絮婉拒了宗主舉宗慶賀的提議,又以鞏固境界為由,撒嬌賣萌的求兩位師兄留給她喘息的功夫,而盛澄也不負花絮所望,很快便成功將其祭練成自己的本命法器。 “我閉關期間可發生了什麼新鮮事?” 送走了第五波來道賀的弟子,花絮終於騰出時間歇息。 “上官道君將道侶青山掌門捉姦在床後不僅沒有哭鬧,還大方表示可與那柔美女修共侍一夫,結果第二天就領回去十八個年輕力壯的面首,氣得青山掌門當場吐血。” “散修韋一修約戰對手切磋勝地黑水崖,不料打急眼後被重傷未死的對手背後捅刀,臨死前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