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削心裡這個不爽啊,感情是來砸場子的啊。
周倉瞧不過,剛想出手,高順伸手給攔住了,“呵呵,周倉,不必衝動,此人,身強力壯,看的出來,天生神力,雄壯不凡,可要捉住陳削,卻是萬難。”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陳削就躥樹上去了,氣的何曼哇哇怪叫,指著陳削怒聲咆哮道“你給我下來,有膽跟我比個高下。”
“有本事你上來。”陳削不爽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傢伙長的實在太兇了,都把陳削給嚇壞了。
“有本事你下來,縮頭藏尾算什麼好漢?”何曼氣的揮舞著鋼叉,哇哇爆叫,那喊聲,嗡嗡直響,跟打悶雷一樣,震的耳朵都疼。
高順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也不理會,反正大夥也知道,在山林裡跟陳削比試,壓根沒戲,不管是誰,就算武藝再高,想抓住陳削,實在太難了。
“看招。”
陳削有心試一下何曼的身手,猛的縱身從樹上跳下,身在半空,如雄鷹展翅,雙臂平伸,穩住身形,右腿高抬,凌空一記下劈,腿風呼嘯,來勢如風,何曼笨拙的身軀根本來不及躲閃,嘭的一聲,陳削嘴角剛剛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眉心緊皺,疼的瓷牙咧嘴的倒飛了出去,感覺就像踢在鐵板上一樣,這傢伙實在太壯了。
“終於肯下來了。”何曼不屑的咧嘴大笑一聲,邁步衝向陳削,鋼叉當空高舉,照著陳削的腦門狠狠的砸了下去。
陳削就地一滾,身如獵豹再次竄到何曼身前,右腿貼地橫掃,旋起一股塵沙,趁何曼愣神之際,陳削左手撐地,身子側向踹向何曼,一連踹了四五腳,也僅僅逼的何曼退後兩步,倒是陳削嘴巴咧的更難看了。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皮糙肉厚,根本無法破防啊。”
不過,仗著身手矯健,一時半刻何曼倒也傷不到陳削,兩人一個立如松,一個動如兔,陳削渾身解數全部施展開來,藉助周圍的山石草木,閃轉騰挪,飛上跳下,時而一記側踢,時而一記肘擊,再來個掃堂腿,攻勢倒甚是猛烈,可何曼卻穩如磐石,最多被打的退後幾步,連皮肉都傷不到,當然,自始至終,陳削都沒有掏出彎刀。
“是人都有要害,我就不信你比金鐘罩還厲害。”
再次竄上一棵大樹,陳削眼珠子一轉,腳尖在枝頭上一點,再次縱身撲向何曼,左臂虛晃,吸引何曼的注意,右臂一個肘擊,狠狠的擊打在何曼的脖子上,何曼身子連晃幾下,愣是沒有倒下去,不過,沒等陳削逃走,何曼猛的丟掉手中的鋼叉,磨盤大的手掌,嘭的一下抓住了陳削的腿腕。
“哈哈,受死吧。”何曼狂笑一聲,雙手抓住陳削高高的舉過頭頂,然後猛的往下砸去,順勢一個膝頂,高順等人全都吃了一驚,感情這傢伙是玩真格的,可是想要阻止,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
眼瞅著陳削瘦弱的小身板就要被粗壯的膝蓋頂上,卻見陳削雙手猛的伸出,輕輕的搭住何曼的膝蓋,借力一轉身,身子竟然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就好像,盪鞦韆一樣,愣是眼疾手快的逃了出來,換了旁人,如此危機時刻,早就亂了心神,可陳削,多次跟野獸搏鬥,就連睡覺,都保持三分的警覺,他的心絃,永遠都保持高度的集中。
“咦…”何曼也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飄身落在遠處的陳削,他壓根就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逃出去。
“不打了,我看出來了,你打不過我,我也很難傷的了你,就當是個平手吧。”陳削客氣的笑道,狗蛋卻撇嘴嘟囔了一句,“我削哥是赤手空拳,要是手裡拿把刀,你早就死了。”
“聒噪。”陳削狠狠的瞪了狗蛋一眼,厲聲訓斥道,即便拿刀能勝得了何曼,陳削也僅僅是佔了地形的便宜,要是在外面,自己怕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