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梁荃惠這般做派的唯一解釋就是,她在自家府邸的時候,就是這般軟綿好欺的性子。可這也是林瑾姝想不通的地方,按照乾孃的說法,她也是家裡嫡出的姑娘,有自己的孃親在上面罩著,萬不至於行事這般小心謹慎的。
不過就目前來看,她的性子在某些方面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乾孃的身邊恰恰是需要這樣性子的人,不管她是裝的。。。。。。還是真的就是這個樣子。若是真的就是這個樣子,當然是最好的。若她只是裝的,林瑾姝還是希望她能夠裝得徹底。
行走間,林瑾姝已經帶著書雨回到了屋裡,她朝著梁荃惠打了聲招呼,讓書雨將煮好的茶捧上來。
一對粉彩蝶花紋鈴鐺杯,白釉面,栩栩如生的畫著一對黃色的菊花、兩隻藍蝶,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梁荃惠打量著那幾只杯子,驚喜道:“姝姝,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用粉彩一系列的陶瓷品。”
林瑾姝笑笑,點頭說道:“恩,是喜歡,粉彩鮮豔,看著也熱鬧喜氣。”
梁荃惠非常贊同林瑾姝的看法,笑盈盈地說道:“我也覺得,不過大伯母家喜歡用青花、甜白。。。。。。我的屋裡倒是有一些粉彩的杯子,只不過沒有姝姝的這些好看。”
林瑾姝莞爾,定遠侯是公候之家,講究的是莊重肅穆,家裡的瓷器擺設,自然是青花、甜白。。。。。。要好一些。
在林府,林丞相夫婦屋裡的瓷器一欄,也是用的青花,但是林瑾姝喜歡熱鬧,又兼是個姑娘,大家也喜歡她用些喜慶的東西,遂家裡的人都是用青花時,獨獨她一人用的是粉彩。
林瑾姝笑而不語,親手將盛著松蘿茶的鈴鐺杯子放在了梁荃惠的面前,又將那杯盛著新茶的鈴鐺杯子遞到她的手邊。
梁荃惠笑著道了聲謝,端起新茶深深地聞了聞,臉上露出了激動而又興奮的表情,“我是不是第一個喝這茶的人呀?這茶什麼味道,你給我說說看。”
林瑾姝不由得微微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新茶,並不回答第一個問題,而是直接對她說道:“茶不就在你的面前麼,自己端起來嚐嚐,就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對哦,嘻嘻。。。。。。”梁荃惠也不再跟林瑾姝說話,而是專心實意地品起茶來,小小的一口抿下去,她白嫩的臉就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像個剛出爐的白嫩小包子似的。
“好苦!”梁荃惠抿了一口,趕緊著將那盛著新茶的鈴鐺杯子放下,皺著眉頭說道:“姝姝,這茶好苦呀!這麼苦的茶,你怎麼喝的進去,你。。。。。。”她說著說著,就頓住了表情顯得很是懊惱,本來就皺的緊緊地眉頭,現在更是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了。
林瑾姝笑笑,說道:“新茶是本性茶,味道和普洱有些相似,但又不是完全相同,它們都是性味甘苦,只不過在入口的苦味兒上,新茶比之普洱要更甚一些,但是等你喝下一小口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甘甜餘味兒在唇齒間流淌,淡淡的感覺,有些像薄荷,又有些像花茶裡的菊茶,最是能解人的疲憊了。”
梁荃惠睜著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林瑾姝,臉上滿是崇拜之色,“姝姝,你好厲害,居然懂得這麼多。”
林瑾姝笑笑,她懂得不過是皮毛罷了,“我剛開始喝這新茶的時候也跟你一樣,覺著它的味道過於清苦,不過後來看著爹爹、孃親她們喝得很好,我也就跟著喝了,慢慢地,也品出了些味道。現在呀,我基本上都是喝著茶的。”
梁荃惠聽林瑾姝說,她剛開始喝這茶時,也跟自己一樣,不由得放下了心。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出錯!
有了這樣的想法,梁荃惠覺著自己跟林瑾姝的關係又近了幾分,說話也變得更加的隨意了,“我覺還是松蘿好喝,它的味道一點兒也不苦。”說完,就捧起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