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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7

可做好了這個,邵律回卻沒有立刻離開。

他站在床邊,目光自上而下垂落,靜靜攏住米久睡顏——

先前眼尾鼻尖的淡紅已經褪去了,不過此時臉色卻並不很顯蒼白,或許是因為才洗過熱水澡的緣故,臉頰依然泛著一層極淡的紅。

如同綻放在霜雪中。

那麼嬌嫩欲滴,惹人垂憐。

邵律回靜默看了片刻,不自覺便抬起了一隻手,想要輕輕摸一摸米久的臉。

亦或想要做更多。

卻又在指尖堪堪要觸碰到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的前一秒鐘,倏然回神。

邵律回驀然闔了闔眸,半晌,他終於還是收回手,不再停留,轉身悄然離開了房間。

替米久重新關好門,邵律回也沒有立刻去做自己的事情,而是就站在房間門口,後背抵著冰涼牆壁又站了片刻。

終於自唇邊緩緩吐出一口灼熱的氣。

當然,此時的邵律回還並不知道,因為他的“剋制”,他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米久泛紅的臉頰並不是因為才洗過熱水澡,而是因為——

發燒了。

米久是被渴醒的。

明明房間內的溼度顯示並不乾燥,可米久就是覺得格外口渴,簡直到了咽喉冒煙的程度。

他昏昏沉沉起身,下意識探手向床頭櫃的吸管杯,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溫水,才總算覺得稍微緩解了兩分。

但依然還是很頭昏腦脹,四肢更是痠軟乏力得厲害。

明明睡覺前還好好的…

米久在昏沉間如是想。

又過了一陣,他才後知後覺出此時這種身體反應其實很熟悉,他一年裡時常能體會到。

這樣想著,米久便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觸手滾燙。

果然是又發燒了。

米久對此倒也並不很意外,畢竟他已經習慣自己這樣的身體了——

不是隻有感冒受涼或者什麼炎症才會發燒。

有時累了亦或情緒波動太大,就一樣會發燒。

今天看來很顯然就是後者。

米久有氣無力掀開被子下床,拖著腳步慢慢往外走。

他得問一問邵律回,有沒有體溫計和退燒藥…

然而走到客廳卻沒看到邵律回身影,米久想了想,又憑藉記憶走去了邵律回書房的位置。

書房沒關門,邵律回正坐在書桌後對著檯膝上型電腦。

他應該是在處理工作,電腦熒光將金絲邊眼鏡折射出些微光亮,薄唇微抿,一副嚴肅而凜然的模樣。

當然,此時的米久注意不到這麼多。

也無需他注意太多,因為在米久走到書房門口的瞬間,邵律回就抬眼看了過來,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眸便彎出了溫和弧度:“醒了?”

米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倚在門框上開口:“家裡有體溫計嗎?”

他一開口,邵律回就蹙起了眉。

既因米久話裡的內容,同樣也因為米久講這句話時候,明顯與平時不同的嗓音。

略微偏啞,又因為沒力氣而愈發顯得軟綿綿的。

邵律回瞬間便站了起來,他大步走向米久,邊沉聲問:“哪裡不舒服?”

眸底近乎透出難以遮掩的擔憂。

米久這時候是真的因為發燒已經不太清醒了,恍惚間他好像已經忘了邵律回和他之間遠不是什麼親近的關係,只知道憑藉本能般向這個在自己身邊的,身上帶著令人安穩氣息的男人求助,亦或者說,是撒嬌——

“我好像發燒了,頭好重,沒力氣…”米久軟聲抱怨著此時的身體反應,明明每個字音都是虛軟的,卻又好像每一下都如重錘敲在邵律迴心尖,頓了頓,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