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煙搖頭安撫道:“別緊張,我只是昨晚沒睡好。”
她被軒轅皓氣的怒火焚燒,根本睡不著。既然睡不著,那她肯定就要翻來覆去的想對策。
畢竟,今生的軒轅皓太變態了,鬼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夜入王府欺負她?
令楚飛煙感到遺憾的是,她絞盡腦汁想了一整晚,也沒能想出特別好的應對之策。
秋月眼尖的看到楚飛煙唇角有傷,無奈的感慨道:“郡主,你睡不好作甚咬嘴唇啊?你瞧,都咬破了!”
她隨手遞上銅鏡,示意楚飛煙自己看,壓根兒沒想到這種傷是別人咬的。
楚飛煙瞄了眼銅鏡,見自己嘴唇被咬傷的地方已經結痂,心裡不免將軒轅皓又罵了十八遍。
該死的禽獸,瘋狗,臭不要臉的……
吃過早飯,楚飛煙拋開一切雜念,認真的與阿左阿右學功夫。她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學,不求能夠巾幗鬚眉,但求不讓瘋狗咬到。
一整個上午,楚飛煙學的別提多刻苦。饒是大汗淋漓,也不曾喊過累。
臨近中午時分,楚王爺從皇宮姍姍歸來。與他一起並肩而行的,是宴皇身邊的安公公。
那安公公奉命前來傳旨,言道宴皇昨日將帝都內生意最好的興隆糧行盤下來送給楚飛煙,並親自為糧行更換了名字。
“惠民糧行?”楚飛煙看著宴皇提了字的御賜牌匾,撇嘴兒表情略不屑。
這樣的字,與她親爹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不過左右是白給的,還沾了真龍天子的光彩,她瞧不上也得掛著的。
接旨謝恩後,楚飛煙給秋月遞了個眼神兒。秋月會意,連忙給安公公塞了一包銀子。
安公公掂了掂,臉上喜滋滋的,並沒有推卻。
“天氣熱,公公進屋喝口茶吧!”楚王爺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安公公立刻擺手,“楚王爺客氣,雜家就不進屋了,皇上身邊兒可少不了雜家伺候的!”
楚王爺聽得這話,倒也不做挽留,差人將安公公送出王府。
“父親,這事兒你怎麼看?”楚飛煙見安公公離開,立刻邁步上前詢問楚王爺。
楚王爺哼了聲,臉色晦暗不明,“既是白給的,當然不要白不要。只不過,他若想略施恩惠就打你的主意,那是萬萬不行的。”
楚飛煙點頭,明白楚王爺的意思。
“對了,關於娘和宴皇是否相識那事兒,父親派人去查了嗎?”楚飛煙想起自己之前懷疑的事情,歪頭低問出聲。
楚王爺看向楚飛煙,也壓低聲音,“為父已經派人前往江南榮國公府,詳查你孃的過往種種。估摸不出十日,便會有結果的。”
楚飛煙聽得這話,倒是有些錯愕。她沒有想到,此生楚王爺會主動聯絡江南的榮國公府。
說起榮國公府,那便要從榮國公謝江說起了。他是楚飛煙的外祖父,是世代承襲公爵之位的名望貴族。
謝江膝下有一子兩女,兒子謝崢嶸棄文從商,是江南四大富商之一。
兩個女兒,皆是江南出了名的美人。大女兒名喚謝琳琅,嫁與一名江湖遊醫,過著雲遊四海的生活。二女兒名喚謝玲瓏,嫁與帝都異姓王楚鋒,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十六年前,榮國公府從江南喬遷,在帝都安家落戶。
然而,在二女兒謝玲瓏與楚王爺成親後,榮國公府竟然很突兀的與楚王府決裂,並斷絕了與謝玲瓏的至親關係。之後,一家老少更是果斷的搬回了江南,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最讓人驚愕的是,六年前楚王妃謝玲瓏病故,榮國公府也不曾有人來過。前世今生,這個榮國公府對於楚飛煙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
而今聽楚王爺提及,楚飛煙難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