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對餘揚橫目,“我也沒輸。”回頭。對厲三哥道,“還不快抽牌,沒看對面那個要倒了嗎?”
厲三哥嘴角的弧度越挑越大,抬手摸牌,“我看你能醉到什麼程度。”
“我認輸,”餘揚道,“敏兒喝不下了。”
“誰說我喝不下了?”林敏兒站起來,抓過那瓶剛開的酒對我道,“來,繼續!我,我一定會,會贏的。”
我摘掉眼鏡扔到一邊,站起來把頭髮擾到一邊,對她道,“來!喝!”
空瓶碰滿瓶,乒的一聲,各自抱起來大喝。林敏兒邊喝邊散,上半身幾乎溫透了。我仰頭空了半天酒瓶。一滴沒喝到。眨眨眼迷糊中,手中酒瓶被荷官換了一隻。
這回我喝到了,只不過才喝一口,林敏兒搖晃著摔回椅子裡。
我反了口酒氣,用腳踹她,“起來,喝!你不喝你是小狗!”
林敏兒強睜開眼,說了一個喝字,又閉上了。我不依,飄過去拉她胳膊,“快喝!不然學狗叫!不會……沒事,我教你。汪……”
“二哥,我感覺好丟人。”身側,餘揚幽幽出聲。
“嗯?”厲三哥的聲音自遠到近,飄忽不定,“你和展老闆認識?”
“一筆寫不出兩個展字。”
“你妹妹?沒聽說過啊,我查的顯示她無父無母。”
“二哥你別鬧,我怎麼會有這種妹妹……誰娶誰不正常。”
嗯?
我回頭。看向正扶額長嘆的餘揚,立眸喝道,“我讓你娶了?你以為你正常?你就是個變態!從裡到外都變態!你……”
“閉嘴!”餘揚抬眸冷喝,臉上笑意全無,“坐下!”
那眼神太冷,看得我心中一抖錯開目光。抱著酒瓶回座位坐直,心中有些委屈的道,“……吼什麼吼。”
我又沒說錯。
是他和我求的婚又不是我要主動嫁給他,再說他也的確是變態……
厲三哥大笑出來,拍拍桌面道,“寒陽,你把展老闆嚇到了。”
餘揚一嘆,對厲三哥道,“失禮,讓二哥見笑。”
“我沒醉,我才不學狗叫。”林敏兒揚揚手,從椅子上趴到桌子上,扶著酒瓶一個勁兒的打酒嗝道。“繼續,你要是倒下,你學!”
“我才不學,”我看著她,道,“我又不是狗。我是貓,喵~”
厲三哥再次大笑,餘揚別過頭,以手擋臉,“天啊。”
叫了兩聲,我道,“有沒有止痛藥?”
“嗯?”餘揚問,“你哪痛?”
厲三哥道,“你要止痛藥幹什麼?”
聽著船艙外面的波濤聲,我道,“被鯊魚吃時我怕痛,所以要先吃止痛藥。”
“……”
“……”
“所以,給我止痛藥,真的會很痛。”我揪著痛感真來越明顯的胃,把腦門磕在桌子上,“鯊魚在胃裡撲騰。”
肩膀被扶起,餘揚的臉橫在眼前,“哪痛?”
“胃痛,好痛。”我往開掙他的手,“……放開我。”
“二哥,她可能有胃病。”餘揚鬆開我,問,“你打算怎麼辦?扔公海里?”
“謀財害命的事我早不幹了。”厲三哥道,“我派快艇送她上岸吧,我這裡還有客,船不能返航。”
“不如我帶走?我正好要回去,明天一早有會要開。”
身子一輕,耳邊傳來餘揚的嫌棄,“這頭髮,真醜……”
眼前視線漸漸迷糊,臨被抱出門時,我拽住門把手不動,努力看向何麗。直到看到荷官扶著醉在沙發上的何麗出來,我才鬆開手。
水晶吊燈下,厲三哥指指醉在桌子上,雪胸半露的林敏兒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