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建華系酒後失足滑落,有監控為證。
至於別的,就不是警方調查的範圍了。就算是,這樣的豪門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插手的。
展家上下對於這樣的結果似乎早就猜到,又或是,這樣的結果本就是他們給出。
接下來,是辦喪事。
整個流程由余揚親力安排,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處不完美莊重。雖然出現在電視雜誌上的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還是被媒體大力宣染的寫成美寶國際副總裁展寒陽一直未能走出哀痛。
報道詞藻華麗,寫了身為人子,讓慈父安詳直走完最後一程是展寒陽畢生所願。相信,已過世的展總在天看到親子為他所做的一切,會倍感欣慰。
追悼會休息室的衛生間裡,我看著這條新聞瘋笑出聲!
哀痛?安詳?倍感欣慰?
這篇報道全文連標點符號加起來一共三百七十二個字元,我看出了三百七十二組諷刺!
門被輕釦兩下,我收了笑,換上一臉冷漠推門出去。
門外,季琳桐磨牙道,“注意形象。我不管老爺子如何看重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總之,你現在代表的是展家。如果讓記者抓到一絲一毫負面新聞,我就……”
“你就怎麼樣?”我靠在門上。看著季琳桐冷笑,“把我趕出展家老宅?”
以前沒有和季琳桐站的很近過,此時才發現她身高比我短那麼一點點。
江南妹子果然小巧。
扶著門框站直,我以身高碾壓她,微微俯視,“怎麼,敢站在這裡大呼小叫。是離婚協議書不用簽了?”
季琳桐臉刷的一下變的慘白,眼中流出恨意。片刻,退後兩步對我道,“你以為,我簽了離婚協議書他就會承認你?你不要做夢了。”她嘴角挑起冷笑,“你不過是個替身。他在抱我時,知道抱的是我。而在抱你時呢?”
季琳桐揚手推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看到的是別人。”
我倒吸一口涼氣,手指痛的我身上一顫。
手指夾在門縫裡,想抽出來又卡的死死的。
季琳桐含著一絲冷笑繼續合門,我彷彿聽到指骨在門縫的攆動下咯吱做響。
心焦的揚起左手,我用盡所有力氣狠狠扇了季琳桐一耳光。
她被那股力道帶的踉蹌一步後退,終於把門鬆開。門後彈砸在牆上。發出“呯”的一聲。
“你敢打我!”她扶牆站穩,捂著右臉不也置信的對我道,“從來沒有人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從門縫中抽出手。
無名指和中指的第二個指節紅中帶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充血。
放在唇前邊往上呼氣,我邊道,“怎麼,你以為剛剛在做夢?用我再打一下提醒提醒你這不是夢嗎?”
不再理她。我轉身向外走。衛生間雖然就在休息室內,可和正廳還有個小門廊。
我剛走到那裡,肩膀被猛的扳住,拉回。隨即,一隻手掌帶著殘影向我右臉揮來。我心中一驚,向後一仰……
本來空曠的空間憑空出現一堵肉牆,正好阻礙了我後仰的動作。
可耳光也沒打在我臉上,季琳桐的手腕被一隻手擒住,正好停在我臉側。修的圓潤的指甲碰在我面板上,微涼。
季琳桐往回抽手,指甲在我臉上一劃……
“寒陽,疼……”她擰眉,撒嬌,“你快鬆手。”
餘揚的聲音從他胸腔震在我後腦。“你們鬧夠了嗎?”
“是她先動手的。”季琳桐看著我,把自己右臉顯出來,“你看。”
“你先動的手?”他呼吸落在我耳側,成功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我側身,從他懷裡退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