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豺族的血紅皮甲戰士是銀月狼族人。
當狼錦出現在豺族時,豺族的族長豺才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反倒是笑眯眯把人迎了進去,“貴客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狼錦身後跟著一輛豪華的車,由八匹銀狼拉著,派頭十足。
豺才用腳趾頭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很快厚重的獸皮簾掀開,狼錦把獅雲抱了下來,“準備一間帳篷。”
命令的語氣讓豺才皺了一下眉,很快又跟沒事人般鞍前馬後,等安排好這群人,轉頭回到自己的住處,豺族臉上的諂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屑。
“呸,一個吃裡扒外的傢伙,威風神氣個屁!”豺才不得不承認狼戰和狼錦都是個人物。
他們做了許多人不敢做的事情。
不過豺才不認為這些二五仔會有好下場。
狼錦把獅雲安頓好,“雲,你在這裡躺著,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獅雲那天的靈魂莫名地修補了一部分,就像是幻覺,修補的那一部分根本經不起消耗,很快,他又開始出現了緩慢虛弱的症狀。
涼西城的護城陣被破壞,城裡的幾名競爭者忙得焦頭爛額,試圖挽救這座剛建兩年的城池,唯有狼錦對此毫不上心。
他猜測這次的破城,必定與護城陣被破壞有關係。
狼錦暗地裡悄悄打聽,終於讓他抓住幾個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有人在棚戶區散播護城陣會被破,讓他們抓緊機會逃命。
護城陣是昭神使佈置的,裡面絕對不簡單,如果這群人中有一個跟昭神使同等厲害的巫,那麼想要做到悄無聲息從最終的獅雲身上獲取資訊,然後又抹除這些記憶,恐怕易如反掌。
至於為什麼不殺了獅雲,恐怕也是不利於他們的計劃。
狼錦還在意另一件事。
那就是什麼樣的人會把涼西城徹底破壞,而不是想辦法收入囊中。
莫名地心頭一跳,一種可能從腦海中跳了出來。
他連忙搖頭,試圖把這種可能搖走,可越是這樣,心中的愈發肯定,像在腦海裡紮了根的魔草,越長越大,清不掉除不完。
狼錦用力地閉了下眼睛,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既然當初選了這一條路,那就只能義無所顧走下去,是生是死,全是自己的選擇。
獅雲虛弱地側了側臉,他真的好恨,為什麼給了他希望,又要讓他失去,“錦叔,我們一定會找到那些人的對嗎?”
找到他們,他一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獅雲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
可惜至今他也想不起來關於那晚的事情。
要不是錦叔在野外找到了侍者的屍體,他都不想相信那晚真的有人進入了他的房間。
狼錦掖了掖被角,“會找到的。”
趁著夜色,他離開了豺族,來到了銀月的原址,他一步一步走進了這個十二年未曾踏入的地方,他曾經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在這裡他生活了三十幾個春秋,也是他和狼戰親手把這裡變成現在遍地殘桓的樣子。
他甚至還能透過這些列桓想起當初這裡的樣子,知道這裡屬於誰家,那裡屬於誰家。
他緩緩地來到了銀月巫居住的古樹下。
似乎知道他的到來,長出嫩芽的樹椏發出沙沙的聲音,狼錦把這歸於歡迎他的到來。
他伸手扶著古樹巨大的樹杆,“巫,好久不見。”
古樹仍舊還是剛剛那樣,樹椏婆娑,並沒有人回應他。
狼錦抬頭望向迷霧森林,“你的學生都沒有成為神使的潛力,那會是誰能破壞護城水晶?狼睿嗎?”
“狼睿為什麼一出生神魂那麼弱,這裡面怕是有巫的手筆吧?